第16章 CriminalMinds（完）

    man阴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摄影机里的带子。 然后他将带子取出来，握在手心沉思了一会，再次塞回摄影机里重看了一遍。

    这一次他注意到了带子一开始的时候，摄像机的镜头似乎是面朝着墙壁，并且被人握在手中摇晃了几下，然后才转回来，画面外伴随着某种类似于摩擦的“喀啦”声。

    man按下了暂停，将这一段重新播放了两遍，然后拿起摄影机，模仿镜头中显示的高度和动作，思索着扫视了一会边上的摆设。他的手指停在梳妆台的抽屉拉手上，并迅速地拉开来检视，并在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另外三卷小小的录像带。

    man用快进浏览其中的内容，播到贴着“no.2”标签的那卷时他暂停了下来，镜头里金发姑娘盘腿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膝盖上的笔记本屏幕。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了触屏幕中，女孩脸颊上的泪痕，收回来虚握了一记拳头，转身去翻出手提电脑。桌面上多出了几十段video，man按住额头飞快地全部过了一遍，拿出手机开始拨号：“garcia？”

    “这里是超级天才办公室，需要什么服务？”

    “我传两段视频给你，查一查他们的资料。”

    “没问题！乐意为帅哥效劳！”

    回到警局后，elle已经先回来一步：“找到她了吗？”

    man没回答，把装在袋子里的手提电脑递给reid：“检查一遍桌面上的那些视频，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什么视频？”reid接过去随口问道。

    man沉默了一下：“犯罪过程。”

    “哈？什么过程？”刚刚走过来的*惊讶地问了一声，reid已经打开了电脑，他皱眉扭过头来：“设置了密码？”

    “12345。”man简单地回答，他走到旁边拿起那叠纽约警局之前收集来的，三角区域内所有双胞胎家庭的资料飞快翻阅起来。

    “不错的密码。”reid耸耸肩，继续。

    博士惊人的脑细胞运作速度完美地体现了出来，虽然是x48的速度，他依然以堪比摄像机的记忆力注意到了每个闪过的画面。然后他将镜头掐在其中一段视频里的一格上，指着屏幕中，落地玻璃窗上那个倒影，不太确定地问：“这个是……alexander？”

    *和elle一齐探身到了博士身边。电脑屏幕上有四段同时在播放的视频，上边的两段角度像是在远处作的偷拍，而右下角的那个窗口则是静止的，画面中显示了一副凌乱的场景，乱七八糟倒在地上的桌椅和瓷器碎片看起来像是刚发生过剧烈的搏斗。

    *迅速认了出来这是最后一个双胞胎凶杀案的现场，她轻轻捂住了嘴，想起白布下那小女孩满身的刀痕。man一言不发地踱了过来，抱着手臂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个他之前已经一再重播的画面。

    摄像机的镜头大约是安装在身上的，画质和角度都不算很好，但依然能看清，在这个镜头之中，对面那片落地玻璃窗上映出来的人影。

    修身西装，戴着帽子，身材瘦削reads;世族嫡女沐语晴。

    那人左手还抓着一只花瓶，像是要用力往地上砸下去的模样，右手却紧紧地按住了帽子，整个身体靠在壁炉上。壁炉旁边的落地灯将他帽檐下的半张脸在窗上映出了清晰的侧影。

    reid敲了一个键，画面继续进行。那落地窗上的倒影不过一晃而过，马上就恢复了没有人影的第一视角。

    “按照高度来看，可能是装在领带夹上的。”elle推测道，她转过头，注意到同事脸上那种说不出来的表情，像是一根弦绷到极致的感觉。elle伸手拍他的肩：“放心吧，angelina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

    “当然。”man简单地回答，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什么在桌上放下，转身拿起刚才挑出来的两个文件袋，打开门出去。

    “他没事吧？”elle向伙伴们寻求确认。

    “希望他会没事。”*摇摇头，不太放心地说。

    reid用两根手指夹起man出门前放下的录影带，拎在眼睛前面左瞧右瞧：“……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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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ex他……他从小就是个很聪明的孩子。”gibson夫人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向坐在对面的两位fbi探员讲起自己的儿子。她的语速并不快，像是一直在寻找比较合适的措辞：“非常聪明。”

    gideon点头，他们已经知道alexander的智商高达160，而在他们的团队里正巧有一个类似的天才。所以对于gibson夫人所说的“非常聪明”，两位探员十分理解那含义。

    那意味着alexander在念小学的时候就可以完成大学课程，得到至少三个以上的学位——如果他有兴趣，可以更多。

    “他的身体不太好，很少能和孩子们玩在一起。而我和tomas总是很忙……我想我们大约是不够合格的父母吧。”gibson夫人有些自失地笑了一笑，接着说道：“所以alex他大多数时间都和gina，还有医护人员在一起。”

    “医护人员？alexander的身体情况那么糟糕吗？”gideon交叉着双手沉思着问。

    “是的。在他三岁前，曾经不得不长时间地躺在氧气箱里……上帝。”gibson夫人露出了难过的表情，这是一个母亲在提到孩子的不幸时无法避免的感受。

    两名fbi探员作了个歉意的手势，尽管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但因此而引起人们痛苦的回忆依然会让他们感到内疚。与此同时，gideon和hotch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个眼神。

    “joe。”hotch说道，他看到自己的同事，资深侧写师微微点了点头，知道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想起了更靠前一些的那个宗教杀人般的双胞胎案子里，被unsub过度补偿的对象——同样身体虚弱的男孩joe。

    “什么？”gibson夫人疑惑地问道。

    “不，没什么。那么……之后发生了什么呢？”hotch问。

    “后来……后来我和tomas决定把angelina送到一所教会学校里，而alex他的身体并不适合上学，并且……你们知道，他很聪明。alex在到上学的年纪前就已经自学完了高中课程。”说到这里时gibson夫人露出了自豪的神情，但这情绪只出现了很短的一瞬：“所以我们原本不打算让alex去学校。但他和gina从出生起就没分开过，那是他第一次对我们提出要求，那么坚决……我和tomas没法拒绝他reads;黑铁之堡。那也许是我们犯下的一个最大的错误。”

    趴在gibson夫人膝盖上，懒洋洋地享受着女主人的抚摸的豹猫突然叫了一声，蹿开了。gibson夫人朝两位探员露出一个“失礼了”的微笑，拿起咖啡杯转了转银匙，才接着说下去：“他们在学校里过得很不错，alex的身体不再像原来那么虚弱。所以当时我想我们冒的险是正确的。但六年级时他犯了病，情况很危险，我差一点失去他……所以我和tomas决定将alex送到专门的治疗机构。我知道这个决定很残忍，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我们来说都是。可……比起他一时的心愿，我更希望我的孩子能活下来。尽管他那么抗拒。”

    说到这里，gibson夫人停了一会，然后简单地说：“在那之后发生了场意外。alex没能在意外中活下来。所以他不可能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gideon直起了背：“能说一说那场意外吗？”

    gibson夫人抿着嘴唇，这令她优雅美丽的面孔看起来显得冷硬，充满拒绝。但在她看了探员手中那本日记一眼后，gibson夫人还是作了回答：“一场火灾。”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场火灾……也许不是意外？”gideon紧紧盯着对方的表情，不容一丝隐瞒和回避。这逼问也许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对侧写师而言，追寻真相就如猛兽猎食一般，是种本能而不需要任何理由。

    “……不，它不是。”

    “是，alexander干的？”

    gibson夫人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我很遗憾。”猜测得到了确认，但这说不上是什么好消息，而接下来他们还有更令人不快的问题要问，gideon打开日记本，摊开在桌上，然后将中间的那些纸页竖起来：“关于这个……gibson夫人你知道多少？”

    “这个，我是在gina她……自杀之后才知道的。”gibson夫人的脸色有些发白，很明显在刚刚说完儿子的死之后，又提起女儿的自杀，这使得这位夫人的心情异常沉重，以致于她甚至没注意到两位探员惊愕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我想，我以为……我觉得这只是因为gina她太思念她的兄弟了。那场意外——那场事故发生的时候gina还小，她不像alex那么聪明，她只是个很普通的孩子，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gina只知道某一天起，从没跟她分开过的兄弟突然不见了，而她得离开从小长大的国家，到一个陌生的新地方生活……我完全能明白她会有多想念alex……这，这只是她的胡思乱想而已。”

    hotch咳嗽了一声，他将日记本翻到最中间，上面只有几行字，看得出写日记的人心情十分激动，有几个字母甚至穿破了薄薄的纸面，而最后那个“u”后面的尾巴被甩出了长长一条线，末端简直要飞出纸页范围去。

    bau的负责人板着他永远严肃刻板的脸，手指在这一页日记上轻轻地点了点：“gibson夫人，你是否知道angelina一直保持着这种……‘胡思乱想’的状态，直到最近？”

    “一直？不，哦当然不。”gibson夫人的视线一直没落到日记本上，即使探员摊开在了她面前：“gina在那次自杀被抢救回来之后，就得了逆行性记忆遗忘症。她失去了过去的大部分记忆——包括关于alex的。”

    “我不觉得这对她来说是件坏事，所以我和tomas从未和她提起过她还有个兄弟。”

    “她这些年过得很好，很快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她是个好孩子。”

    gibson夫人捂住嘴：“帮帮她。”

    “当然。”hotch严肃地承诺：“我们会尽一切努力。”

    桌上的电话响了reads;[海贼王]泠倾珞，灼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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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911调度中心。

    被隔成小单间的调度员们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忙碌无比，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而总是不停地接听电话，联络就近巡逻警员，去解决事件——从失物，寻人，火灾，车祸，到电梯故障，持枪抢劫，炸弹警报，恐怖声明……他们也许是全美最忙碌的从业者——没有之一。毕竟纽约证券交易所里的股票经纪人们至少在周末里，是不需要呆在交易厅里对着那些不断变动的指数大声嘶吼，上蹿下跳的。

    “911。请问有何紧急情况？”

    “女士，请冷静下来……请告诉我您的方位。”

    “格林大街115号，旧仓库……女士，请冷静一点，你很快就会得到帮助。……旧仓库二楼，好的。”

    “我们已经派出一组警员，他们很快就会到达。请您保持在线……女士，您还好吗？您现在是否处在危险中？”

    “请冷静，有人受伤了是吗？我们已经联系了救护车，他们马上就会和警员一起到达现场。”

    “您现在是否能够自由活动？如果可以的话请按照我说的步骤为您的同伴对伤口作紧急处理……已经处理过了是吗？那太好了。”

    “我们的警员马上就到，你们很快就会安全了。女士，请放心吧……女士？女士？hello？”

    类似的状况在调度中心总是不停发生，调度员们并不会跟进关注报警者们的后续情形，那将是警方，偶尔还有医院以及记者的任务。

    譬如说刚救出这母女三人的709分队的警员。

    已经赶到现场的医护人员正为受害者作基本救护措施，负责了解情况的警员则开始向那位并无大碍的母亲提问，并进行记录。

    当他把对方的全名写下后，警员皱起了眉毛。他有些疑惑地看了那位母亲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救护车上医生正在检查的孩子，向对方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拉起衣领上的通讯器呼叫自己的搭档：“josh，今天早上传过来的资料里是不是有叫captain的？”

    “早上？哦……我想想。似乎是有。怎么了？”

    “我想，我们找到他们了。”

    纽约警局总部，gray警长正急匆匆地向bau们在这段时间使用的会议室走去。

    房间里探员们正在接收garcia从fbi总部传过来的资料——她刚黑进英国的国民数据库中得到的那些关于alexander·gibson的档案。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reid的眉毛锁到了一块，这令博士眼窝处那两圈青黑色的阴影显得更深了，他有点不敢置信地用手指点着电脑屏幕：“alexander·silvermont·gibson，1980——1993？这是在开玩笑吗，huh？”

    *同样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捂着嘴猜测道：“会不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比如说……我们都知道，有时候一些特殊情况会需要在档案上作点儿改动。”

    “很有可能。”elle点了点头，同时向通话器中远在弗吉尼亚州的garcia问道：“你通知hotch和gideon了吗？他们去华盛顿拜访gibson夫妇了。”

    “哦是的，我已经告诉他们了reads;[特种兵]重生之利剑。他们似乎也有所发现，不过具体情况我不是太了解。”

    “打扰一下，”gray警长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探进身来：“不过，我想你们需要听一听这个。”

    三个fbi探员抱着手臂和警长一起站在一名黑人女警员背后，看着她的电脑屏幕。屏幕上播放器的进度条慢慢移动着，同时音箱里的声音也随之传出。

    “这是……911的电话录音？”*支着下巴问道，她不明白gray警长让他们听这个做什么。

    “呃……是的。当我们的警员到达现场之后，发现被困的是captain。”警长回答道。

    “captain？”探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要找的那个？”

    “没错。captain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他们现在在医院里——没有生命危险，只受了点小伤。”

    “感谢上帝，总算抢先了一步！”*庆幸地说道，她抓起外套：“我现在就去医院了解情况！”

    “我和你一块去。”reid说道，然后他看了elle一眼，elle点点头：“我和man去现场，不过——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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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电话响了。

    gibson夫人朝两位探员作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坐到沙发那头，接起电话：“gibson家。”

    两名fbi探员十分自觉地侧过身进行自己的交谈，gideon将日记合上，摊了摊手：“最糟糕的情况。”

    hotch将视线落到日记本的封面上——那是很典型美国十六七岁的少女会选择用来盛载自己心事的本子，硬壳，无锁，简洁不失精致的封皮——然后bau负责人眉心那两道似乎从来不曾舒展的皱纹变得更深了，他抿紧了嘴唇：“unsub，——他——是个凶手。”

    “hello？”gibson夫人等待了几秒，电话那头始终并没有回应，只有几声略微急促的喘息，她微微皱眉，开始怀疑这是否一个骚扰乃至恐吓电话：“hello？我准备挂了。”

    对方终于开口：“妈妈……是我。”

    “gina！”gibson夫人捂住嘴低声惊呼，两位探员刷一下转过头来：“你……你还好吗？”

    gideon从日记本上撕了一张纸，摘下胸前口袋里的钢笔，唰唰唰写道：“问她在哪”，然后朝gibson夫人举了举，而hotch已快步走向门厅去取耳机，同时开始给garcia打电话：“garcia，你能截取到gibson家里住宅电话现在在进行的通话信号吗？查出对方的位置。”

    “这，这很难，头……我没有许可令，不能监视公民电话。”garcia为难地说。

    “打电话给*，让她去申请一张！立刻，现在，马上！”

    “是的，长官！”

    “等等，garcia，你……你把alexander的情况告诉man了吗？”

    “哦，当然！我已经把他的档案传到纽约那边，大伙应该都拿到报告了，有什么问题吗，长官？”

    “不，没什么……打电话给*吧。”

    “是的，头。”

    简短的几句话说完，hotch将耳机接到gibson夫人正在使用的电话上，然后和gideon一人一只听起来reads;[机甲]在未来苏醒。

    电话中angelina的声音有点儿沙哑，偶尔会停顿一下，带着某种不自然的呼吸声——某种被刻意压抑后反而放大的呼吸声。她回答：“我……我很好，妈妈。很抱歉前天对您做了那么无礼的事，我……我只是太想知道真相。对不起，妈妈，请您原谅我。”

    “当然，当然。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gibson夫人柔声回答，然后她看到gideon再次对她举了举那张纸，她问道：“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一直没接通，亲爱的，你现在在哪？我很担心你。”

    “我……我在纽约。”angelina犹豫了一下，回答，然后又快速地说：“妈妈，我……alexander，嗯，alex的事让我有点儿……我想我得离开几天，我需要一点时间……”

    “我明白，我明白。那一切和你没有关系，宝贝，别担心，会好起来的，什么都不用担心，交给我和你父亲解决。”gibson夫人的口气仍旧温柔，像是每一个关怀自己孩子的慈母，但她此刻看向两位拿着耳机的探员的表情已经恢复成刚见面时的冷淡从容，那双蓝眼睛里不加掩饰地写着防备，如果可以，gibson夫人大概会立刻拉下连接他们耳机的插口，但她不能，因此这位女士只是接着柔声说道：“gina亲爱的，照顾好自己，剩下的交给我们。”

    gideon耸了下肩膀，将他刚写在纸上的那行“让她尽量保持通话”划掉。

    “对不起，妈妈。我对前天的事很抱歉。”angelina停了下来，他们听到她周围似乎有人在向她打招呼：“早，gibson医生。哦，你看起来真糟糕，你还好吗？”hotch和gideon对视了一下，给组员们发了一条“angelina也许在长老会医院”的短信。

    这时angelina似乎走到了比较安静的地方，她深呼吸了一下：“对不起，妈妈。我很抱歉，对前天的事……对一切发生的事。我……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哦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上帝，我——”她似乎哽咽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angelina……”gibson夫人低声喊道：“宝贝，我马上到纽约来。别担心，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angelina低声重复了一遍，她叫道：“妈妈。”

    “我在，gina，我在。”gibson夫人安抚自己的女儿。

    “妈妈，我爱你。”angelina沉默了一会，平静地说道：“我很爱你。还有爸爸，请转告他，我同样爱他。我为能成为你们的女儿而骄傲。我爱你们。”

    “对不起，请原谅我。”

    电话挂断了。

    gibson夫人捂住胸口，脸色有点苍白。她动了动嘴唇，盯着手中的话筒：“不。”她低声叫道，略微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转向两位探员：“阻止她——救她。”

    hotch沉默地一点头，和gideon站起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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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圣乔治医院。

    被警方送进医院不久的母女三人并无大碍，母亲和双胞胎中的一个身上只有一些被绑缚的淤伤，另外一个有部分刺伤，但失血极少。

    reid和*到达医院的时候，captain夫人正呆在病房外的走道上。她提供的讯息并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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