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愚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白白的床单上弥散着牛奶香,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头顶上浅金色睡莲花纱帐,转身,继续睡觉。
等等,孟若愚猛地一睁眼,还是浅金色蚊帐,孟若愚揉揉眼,不对呀,她,是怎么回来的?
孟若愚起身,透过朦朦胧胧的珠帘,依稀瞧见一女子身影,身段纤细,腰肢柔软,体态婀娜。
“哟,孟姑娘醒了。”女子声音,绵软动听,宛转悠扬,恍若玉珠洒落银盘,真真是魅惑人心呀。
抬头一看,竟是个画中的人物。肤色如玉,洁白明丽,樱唇琼鼻,眸子柔得像一汪春水,落了一池桃花,斜斜的梳了个堕马髻,一支墨紫碎玉步摇轻颤,额前一浅粉色娇荷华胜,上身着淡紫色莲纹长衫,套一件艳粉色桃蕊小褂,下身是一条月白底杏色云纹锦缎曳地长裙,一双碧柳落英绣花鞋。体段轻盈,袅袅娜娜,妍媚娇柔,数不尽风流韵味。
莫说男人,便是孟若愚一瞧,都觉得心神一漾。
这女子,必定桃花泛滥。
“琉珑,你回来了。”孟若愚扶额,顿觉清醒了一些,“琉珑,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的孟小姐,你说呢?”苏琉珑扬目,俏皮伶俐,倒像只得意洋洋的小猫。
“琉珑,不会是你送我回来的吧?”孟若愚催眠自己,苏琉珑是个弱女子,苏琉珑是个弱女子,好吧,苏琉珑是个贪财怕死无节操的腹黑弱女子······
“当然,”苏琉珑摇着一柄精致的象牙美人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自在闲逸。
“艾玛,我就说我们家琉珑不紧聪明伶俐而且巧言善变还武艺高强,琉珑,你们家小姐有你,乃此生之幸······”孟若愚勉强挤出两滴泪珠子,悬在眼眶边,尽量装出一副感天动地的模样。
“慢着,”苏琉珑收起了美人扇,拿下悬在腰带上的水剔玲珑琉璃算盘,“吧嗒吧嗒”的打着,两张唇瓣飞快闭合,“你害我担惊受怕精神损失费一百两,纤纤弱质的我动了体力五十两,一路照顾你安顿五十五两,打碎我的景泰蓝花瓶五十两,总共是二百五十五两,看在我俩昔日情分打个折扣,少收你五两,折合下来一共是二百五十两!”
孟若愚仰头,呆滞状。
我那个去,你个纤纤弱智,你个二百五,剽悍的苏财奴不需要解释!
不过,二百五十两,姑娘我还是有那么点钱。
“黄金!”苏琉珑笑咪咪,粉讨喜粉讨喜。
“凭毛是黄金啊,而且你的景泰蓝花瓶碎了关我什么事,干嘛赖在我身上!”孟姑娘发飙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不能活得太压抑······
“孟若愚,请你注意,本姑娘是在被你刺激得伤心欲绝悲痛忧郁之下一时失神之下打碎了花瓶,你说你该不该赔。”苏琉珑一张巧嘴,黑的也能给你说成白的。
“赔赔赔,赔什么赔呀,老娘又不是三‘赔’小姐!”孟姑娘犯倔了,认死理。
“早就料到有今天,你看看,白纸黑字,看你怎么抵赖!”苏琉珑奸笑。
“纳尼?”孟若愚迷茫了,她肿么不记得自己按了手印。
“妹纸,莫要迷茫,是我在你不省人事的时候乘人之危滴。”苏琉珑笑得明媚。
“你妹!”孟若愚表面愁苦,内心暗笑,“管你什么白纸黑字,老子就不给钱。”
“孟姑娘,你心中小九九我知道,不想给钱嘛,但是,如果‘孟家五宝’知道了,你这个娘亲估计也别想树新风了。”苏琉珑笑得奸诈。
“什么孟家五宝?人参貂皮乌拉草?”孟若愚装糊涂。
“装什么装,要不,奴家这就去。”苏琉珑转身,摇着美人扇,悠然俏丽。
“慢着,给就给嘛,真是的。”孟姑娘投降,撇着嘴,郁闷了。
“嗯,孟姑娘真真是极好的。”苏琉珑瞬间小主范儿了,巧笑嫣然。
“唔,苏财奴,苏狐狸,你怎么不改姓钱!”孟若愚依依不舍得看着一叠厚厚的银票,憋屈了。
“这是个好主意,我也觉着‘苏’这姓不太好,苏就是输,等哪天没钱了了,我就姓钱。”对于钱的事,苏琉珑比谁都较真,小心翼翼地把钱装进荷包里,满意的拍拍荷包,“不过,估计孟姑娘是等不到哪一天了。”苏琉珑喜欢看孟若愚崩溃,这是除了钱之外最感兴趣的事。
默默地看着苏琉珑美滋滋的数着钱,孟若愚窝在被窝里,因为此时她觉得自己很窝囊。
“唔,现在什么时辰了?”孟若愚呼了一口气,吹起了额发。
“估计公鸡已经打鸣了。”苏琉珑不打算多留,对于她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而苏琉珑不是在数钱,就是在赚钱。简洁地说,她从不浪费时间。
“喔,”孟若愚应了一声,突然从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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