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又被她烦多了,自然不会再装,找个郎中来瞧瞧,便能理所当然地回来掌家了,她笑笑道:“这可是好消息了,三弟妹的身子骨看来还是很好的,不过立刻就出来掌家,不免太操劳了一些。二弟妹本就是跟三弟妹一起管家,老夫人怕也是这个意思,没得累坏了三弟妹。”
安初兰一听,恍然大悟。还想着凌静薇出来掌家,她心里不痛快,想把唐子嫣推出去恶心凌静薇。如今想来,自己管家一阵子了,做了不少变动,很该给凌静薇搭把手,说不定能分些权。
她这样想着,没跟唐子嫣寒暄几句,就急冲冲走了。
霍嬷嬷看安初兰走远了,这才笑道:“这位二夫人,倒是个直爽的性子。”
唐子嫣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就是太直率了,什么想法都贴在额头上,难怪一直被凌静薇压着。若说秋曼雁是老狐狸,这凌静薇就是小狐狸了,安初兰这个老实人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不过安初兰也不至于毫无作为,趁着管家那阵子把管事都打乱了。不是都换了人,只是把原来地方负责的换成了另一个管事婆子。
凌静薇的几个心腹都调到不起眼的地方,管着不怎么重要的事,倒是便宜了其他人。如今她重新掌家,尝了甜头的管事嬷嬷哪里会愿意换回去?
说不上阳奉阴违,但是心里稍微向着安初兰还是有的。
安初兰不算赢了一局,好歹打了个平手,没让凌静薇占太大的便宜。
也不知道该说安初兰开窍了,还是背后有赵玄曦的指点,终于回过味来了?
“让她们互相牵制着也好,没得有时间把手都伸到我这里来了。”唐子嫣皱着眉头,想到那张方子终究是祸害,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只怕水洗都不请了。
“你悄悄回侯府去,跟母亲说说,很该约束约束身边的人了。”
要不是李嬷嬷多嘴,唐子茗又如何会知道,唐子瑶亦然。
如今这个烂摊子,还得自己来收拾,唐子嫣就忍不住叹气。
谁知霍嬷嬷前脚才出府,后脚秋曼雁就让董嬷嬷来请她过去,总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不但秋曼雁在,安初兰和凌静薇也坐在下首。
凌静薇起身行礼,清丽的面庞噙着温柔的笑意,让人第一眼便有了好感:“薇儿见过大嫂,原本该早些去拜访的,无奈病着,不好过了病气。”
真是个会说话的,不管心里头多不喜欢对方,还能把话说得妥妥帖帖的,难怪秋曼雁会偏心,就是唐子嫣自己,也是喜欢听好话的。
“三弟妹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拜访不拜访的?”
唐子嫣刚落了座,秋曼雁不经意地提起:“娘家人来串门子没什么,只是吵吵闹闹的,没得让人胡乱猜测,坏了你的名声。”
果真不想什么,就来什么。
唐子嫣闻言,歉意道:“府里的婆子都是大嗓门,若是扰了老夫人的清净,便是我的罪过了。”
哪里是一句婆子大嗓门就能带过的,安初兰急急道:“大嫂,我恰好去你院子的时候,在外面听见了什么方子。有什么好药方,大嫂怎能私藏,不拿出来给我们都沾点福气?”
唐子嫣神色如常,从容道:“确实出嫁前,母亲送了几张养身的方子。郡公府里还缺什么好方子,二弟妹这不是埋汰我吗?”
她让翠竹把锦盒送了过来,里面几张泛黄的纸。安初兰好奇,捡起一张瞧了,果真都是平常的方子,不是养身就是保胎的药膳,只有一个养脸的方子有些稀奇。
安初兰看了又看,唐子嫣便大方道:“二弟妹若是喜欢,这张养脸的方子便拿去。要是不放心,尽管叫郎中来瞧瞧再用。”
“哪里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嫂言重了。”安初兰得了方子,语气缓和了不少,凌静薇心里不由暗骂这蠢货,三言两语就给哄得找不着北。
不过凌静薇也仔细看了,一张张泛黄的颜色差不多,显然是一起放着的。方子的字迹每一张都不同,许是经年收藏下来,侯夫人送给唐子嫣也是示好的意思。
听闻在侯府的时候,也就这个三姑娘跟侯夫人的关系最亲近,送几张方子确实比金银要贴心得多了。
“这些方子实在,难为大嫂的几个姊妹也想要看看了。”
唐子嫣没有接凌静薇的话,只问道:“三弟妹可有喜欢的,取走便是了。”
“多谢大嫂的美意,郎中已经给我开了不少养身的方子,贪多总是不好的。”
唐子嫣也知道凌静薇不像安初兰那么没心机,就算看着好的方子,也是不敢胡乱用的,便让翠竹把方子都收好了:“我待会就让人誊抄几份,送到其他姊妹手里,免得她们眼馋,三天两头跑来跟我要。”
她笑眯眯地说着,似乎一点都不介意那些姊妹上门来吵吵闹闹要方子。
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她们几个又有什么说的?
秋曼雁又提点了几句,唐子嫣便被打发走了。
走得远了,翠竹才低声问:“夫人,真要把方子誊抄一份个其他小姐送过去?”
“当然,赶紧抄好了,明天一早就送。”唐子嫣正愁着唐子茗和唐子瑶会不会出什么昏招连累自己,如今倒有了借口,一个个都送了方子,过了明路,以后有什么事脏水也泼不到自己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对淮山和土豆过敏,于是我一边抓一边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