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玖兰枢取回了属于自己的吸血鬼力量,玖兰夕纪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和细胞都在叫嚣着侵略,由于失去力量而暂时平息下来的对于血液的本能渴望,此刻冲破了界限,即将失控。
在这种*的直白体现上,完全表现出了吸血鬼的悲哀。
从一开始就需要理智和控制力来压抑自己,无法得到真正的满足,在渴求的同时,也害怕着本能被释放,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站在所有吸血鬼顶端的纯血种,则将这种矛盾体现到了极致。
所以也就有了压抑到极点而疯狂的玖兰枢,以及放任到极点而疯狂的玖兰李土。
玖兰夕纪也是纯血种的一员,她本质上和玖兰枢、玖兰李土一样,都在为某些事而孤注一掷地疯狂着。
被玖兰枢的血激发出纯血种的力量后,她所需要做的事只有等待,等待沉睡地底的玖兰李土如同鬼魅一般从棺木里爬出来。在此之前,对于让她真正意义上获得重生的玖兰枢,她会毫不吝啬于付出,作为他“信任”的回报。
“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大概会先介绍李土的未婚妻给你认识。你不是很好奇吗?锥生零脖子上的项圈,是谁套上去的。”
玖兰李土的未婚妻,同时是锥生零的主人。
还真是奇妙的缘分……
夕纪一早就料到,李土的野心不可能因为她的死而终结,她的死亡只会成为他前进的跳板,所以对于李土有别的未婚妻这件事,她并不觉得有多么难以接受。
或许真的是时光消磨掉了她所有的感情,造就了她现在的无动于衷。
和玖兰枢的短暂交谈,让夕纪大致明白了眼下的状况。
玖兰李土的未婚妻名叫绯樱闲,作为纯血种的她喜欢上了自己的“仆人”,然而这个仆人却被吸血鬼猎人——锥生零的父母所杀。然后,凶性大发的纯血种开始了对锥生一家的复仇,锥生零正是因此而成为被套上项圈的凶兽。
这一切都发生在玖兰夕纪死后,在所有人都以为玖兰夕纪是厌倦了无趣的生活而选择沉睡之时,玖兰李土从未停止他的计划。
“枢,让我觉得奇怪的还有一件事。”
夕纪看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玖兰枢,酒红色的皮质沙发衬得他更多出一份妖异,举手投足之间,更是优雅从容,十足绅士。
心中感慨着玖兰枢这些年的成长和变化,夕纪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虑,
“树里是怎么死的?”
玖兰树里,是玖兰枢的母亲,也是玖兰李土所觊觎的对象。
如果说,玖兰悠的死,是李土势在必行的话,那玖兰树里的死,则在夕纪的意料之外。
自己所中意的对象就这么死了,即使是玖兰李土,也会感到后悔吧?
夕纪并不知道,这些年,玖兰悠和玖兰树里的死,一直是玖兰枢的禁忌。除了玖兰家的当事人之外,他们的死对于所有吸血鬼来说,都是一个秘密。
玖兰枢不曾向任何人倾诉,也不曾与任何人坦白。
这一次被她问到这样的问题,玖兰枢内心情绪的起伏最终还是表现在了脸上,即使他嘴上不说,夕纪也能够看得出来,他在回避这个话题。
就在沉默即将蔓延开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枢,上课时间快到了,大家都在楼下等你。”
紧跟在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之后,是一条拓麻略显无奈的声音,
“夕纪也在里面吧?今天可能会有些——”
一条拓麻没说完的话,因为突然打开房门站在他面前的夕纪戛然而止。
走出门外的夕纪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一条拓麻,随即又将视线转向仍旧坐在沙发上的玖兰枢。
“枢,你刚才选择沉默,没有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社交辞令敷衍我,我很高兴。”
即使背负着纯血种玖兰的姓氏,注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像普通人类或是其他吸血鬼家庭那样亲密和睦,但至少现在的他们不是敌人,无需针锋相对。
这让夕纪多少觉得有些欣慰,她错过的这些年玖兰枢的成长让她感到了安心。
“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无需言语上多做说明,她和玖兰枢都能轻易地理解对方的想法,这或许就是“玖兰”这个姓氏所存在的意义,作为沟通的桥梁,彼此拥有相同的意识。
听到夕纪的话后,玖兰枢脸上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
“也是时候让大家知道玖兰女王的回归了。”
“我也这么想。”
一条拓麻之所以会来到玖兰枢的房间,原因在于楼下产生的骚动。
当玖兰夕纪和一条拓麻走下楼梯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以蓝堂英为首的贵族吸血鬼与其他几个吸血鬼发生冲突的场景,蓝堂英的冰将地面冻结,几乎快要具现化的寒气将气氛降到了最低点。
在楼上就已经将这些动静听在耳朵里的夕纪,对这一幕并不感到惊讶。
对于他们产生冲突到要动用武力的程度也是一样。
毕竟她——玖兰夕纪才是矛盾爆发的引燃点。
穿着和所有吸血鬼一样的夜间部白色制服,玖兰夕纪一手搭着楼梯扶手,站在距离地面还有几层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吸血鬼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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