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殇逝

去干什么？”他挡在她身前问道。

    “你说我要干什么？”她挑眉反问。一夜过去，他们又是各有各的身份，各走各路的人。

    陌生的语气，疏离的态度，侯晁楠眼中浮出莫名又受伤的神色。

    赖曦夕心里有些不忍，接着又低声道，“帮会里有事，我得回去了。”说完就要绕开他往外走。

    “与你无关吧？”侯晁楠拉住赖曦夕的手，力道很大，“你不是已经离开帮会了吗？”

    赖曦夕被迫止住脚步，可她的眼神微微一滞，缓缓回过头，看着侯晁楠问，“你怎么知道？”

    她的目光沉郁中带着疑问，侯晁楠觉得没什么好隐瞒，坦然道，“我跟南宫蝴蝶说，你是卧底。”

    “你……”赖曦夕蓦然提气，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眼神急剧变幻。

    “我让她保证你全身而退。”侯晁楠又道，目光深切而诚挚，“夕夕，我不想你继续在黑帮里沉浮了。我无法看着你玩命。这是最好的离开方式。以后你就可以过全新的生活了……”

    “啪——”一记狠狠的耳光，在侯晁楠脸上扇过。

    赖曦夕的指尖颤抖着，声音也在颤抖着，“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以为你是在为我好吗……”她的眼神剧烈动荡，眼底一片狰狞与恨意，“我这么多年的心血……我拼了这么久……就被你的自以为是，给毁了……”

    “你就这么喜欢当混混吗？！”侯晁楠也怒了，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厉声喝斥，“你在黑道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什么？你tm为什么啊？要钱财？还是要名利？！你tm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行不行？！”

    “哈哈……”赖曦夕突然笑起来，“我都忘记了，我们侯公子可是有权有势的人啊！”她蓦然拔高音调，“有本事你去灭了举国上下所有的黑帮啊！你看我还怎么混？！”

    面对赖曦夕的冷嘲热讽，侯晁楠愤怒到极致，却又冷静了。因为那种害怕失去的惶恐，狠狠袭来，令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再失去她了……他再也无法忍受……

    “夕夕……”侯晁楠将赖曦夕抱入怀中，声音柔软至极，甚至带着哀求，“我们不要闹了，好吗？我只想我们好好的在一起……”

    赖曦夕的脑袋被按在男人肩头，她的眼泪差点就滚落而下。她自嘲的勾起唇角，还好，这么多年的卧底生涯，已经让她对情绪控制的收放自如。

    “侯警官，我们走的路不同，没法在一起的。”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残酷，“你还不明白吗？”

    “你已经离开黑帮了！”侯晁楠抱紧她。

    赖曦夕一声轻笑，用力挣脱了侯晁楠的怀抱。她冷定的双眼，直直的看着他，“一旦进了黑道，一辈子都跟黑道脱不了关系。除非是死。”

    “好啊，”他盯着她，“那我们一起死。”

    那眼神里某种牢不可破的深刻和执着，让赖曦夕害怕了。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神经病！”赖曦夕一声低骂，喉咙艰涩，转身就走。

    “夕夕……”侯晁楠快步上前，抱住赖曦夕，他将她一把扣入怀中，“夕夕，我爱你……”他沙哑的声音如此温柔，温柔到彻底融化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息。

    他将脑袋埋入她颈间摩挲着，哑声道，“我爱你……夕夕……我真的很爱你……”他哽咽着，赖曦夕的脖颈间泛起了一片晶莹的灼热。

    赖曦夕双手握拳，指甲刺进肉里，带起阵阵凛冽的疼痛。

    前进一步，抱住他，两人一起坠入万丈深渊……

    后退一步，离开他，从此焚心蚀骨生无可恋……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的抚上侯晁楠紧箍住她的臂弯，轻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