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第二次见到她,是在丹夫人的丧礼上,她小小的,身着素衣,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眼泪含在眼眶中,红了一圈,也不肯哭,倔强地挺起背,烧着纸钱。那时,我看到,都觉得很心疼。”忽而想着什么,又说道,“你不知道,她当时身着素服,一身纯白,素雅清丽,倒比身着红衣时来得简单清雅,可爱极了。”
“真的?”孟若愚想着傅倾城柔柔弱弱的样子,捂嘴偷笑,傲娇也玩淡雅。
孟夫人又拉着孟若愚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有的没的傅倾城的故事,“总之,撇开其它来说,傅倾城其实是一个很简单却很偏执的姑娘,除了她娘,其他人都进不去这个姑娘的内心,若愚,我其实很喜欢她的倔强潇洒,只是,这个世道,再尖锐的石头也会被磨圆润的,只希望她一直这般肆意才好。”叹了口气,目光凉凉的,颇有些无奈的意味。
“不会,”孟若愚突然出声,“娘,其实有些人的骄傲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被迫卑躬屈膝奴颜媚色,但总有一天,那个真正的自己也会回来,因为她知道,那是她的原则,那是属于她独有的骄傲!”
就像小时候,在大雨中,父亲用鞭子一直抽着姐姐,一天一夜,她看着父亲一直鞭打姐姐,却无能为力,哭得嗓子都嘶哑,看见血泊中的姐姐依旧笑得灿烂明媚,一声不吭,直到父亲累的抽不动了,才放了姐姐一码。
父亲走后,她从奴仆的手中挣脱出来,抱着虚弱的姐姐,颤抖的摸着她的伤口,眼泪花吧嗒吧嗒地掉出来,哭着问,“姐姐,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不告诉父亲是我做的?你怎么不向父亲哀求?父亲就是看不得人硬骨头,你就服软一点也不会这样啊。”
姐姐只是摸着她的脸颊说,“苏苏,姐姐说过会保护你,姐姐做到了。”然后就虚脱的晕过去了。
后来她问姐姐,问什么不服软,姐姐笑着告诉她,“因为那是我的骄傲,我独有的骄傲,伤口有多痛,就要笑得多灿烂。”
想到这,不由得眼眶一红,阿姐。
孟夫人看着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女子,心里不由的震撼,这还是她那个天真活泼不谙世事的女儿吗?
察觉到孟夫人的目光,这才明白自己失言,连忙又娇羞的看着孟夫人,“娘,你这般看人家,人家会含羞啦。”
“看看你,还是那个任性天真的性子。”孟夫人见到娇羞可爱的孟若愚,这才无奈地笑了笑,她说吧,她的女儿怎么会有这般独特的见地,那个能言善辩,原来是装出来的。
孟若愚羞涩的笑了笑,吐了吐舌头,眸子晶亮亮的,倒显得俏皮伶俐。
···············································································
躺在软软的木床上,孟若愚惊觉自己失眠了,于是滚来滚去,滚去滚来,无聊地数绵羊。
一只羊,
两只羊,
三只羊,
······
九千七百六十五只羊
九千七百六十六只羊
半响,孟若愚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明明觉得自己很困,怎么就是睡不着呢。
于是自己摸索着起来,随意穿着几件长衫,披上一件织金孔雀裘福瑞披风,点起了一盏琉璃灯,出了院子。
天边,硕大的月亮像个甜滋滋的果子,傻傻的挂在天空,仿佛在说:吃我吧吃我吧,俺很好吃哦。
不要说这个比喻加拟人句不通,因为孟若愚了解了自己失眠的原因,那就是饿了。
于是鬼鬼祟祟地向厨房进军,目标,填饱肚子。
走在黑漆漆的花园里,黑压压的树木张牙舞爪,看起来尤其可怕。
当孟若愚第十八次转到同一个地点的时候,孟若愚气得骂爹,为啥不骂娘,因为娘很好很温柔,爹,那个贡献了一颗精子的种马,就是个禽兽!所以,堂而皇之的骂爹。
据说,十个女人九个没有方向感,也不知道这句话靠不靠谱,反正,她觉得她就是那九个中的一个。
安慰归安慰,只是,就算孟姑娘你是哪十个中的一个,你知道厨房在哪吗?你玩幸运猜猜猜啊!
第十九次,孟若愚默默哀叹,坐在石椅上,皱眉撅嘴,厨房君,嫌你三秒内出现在本姑娘面前,本姑娘留你个全尸。
所谓全尸,就是洗劫一空后,还留个房间,所谓五马分尸,就是洗劫一空后还把厨房给你炸了。
孟若愚默默开始数,
一秒,
二秒,
两秒,(众人:纳尼?)
三秒,
秉持着阿q精神的孟若愚还是眯着眼数的,总要有种郑重的惊喜感嘛。
好吧,纯属闲的发慌开始无聊。
缓缓睁开眼,what?
这是?
远远看去,一女子身影窈窕,风姿卓越,三千青丝随风飘扬,透过月色,蒙蒙胧胧间看见莹白色的衣裙。
我那个去,玩贞子大爷啊?
看见这女人,不对,女鬼,孟若愚有种想要泪奔的感觉,厨房君,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不来就不来,人家可以自己回去的,何必要让土地公公变个女鬼出来,其实,不是所有人类看见鬼东西都能像女主一般淡定优雅,挥挥手,就灭掉神马的。
正在默默想着,那女鬼缓缓转过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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