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若愚罗列了一系列食物名称,简而言之,只要是白白的软软的,孟若愚都觉得适合。
“好吧,我想到一个好的,就叫糯米。”
······那厮沉默,一双明眸含水,眨巴眨巴,望着席面,不语。
“就叫糯米了。”孟若愚干脆撇开头不看那厮装萌。透过帘子,看见窗外景色,想到了糯米,软软黏黏,饱满可爱,白白净净,着实很招人喜欢。前世的时候,她就有一条白玉雕成的糯米项链,每一颗都匀称细腻,饱满莹润,一颗颗的串成项链······想着想着,她的思绪渐飘减远。
“咦?”孟若愚趴在窗台上,眨眨眼。是不是她眼睛花了,出现幻觉了,那里有一个女子。
“貂蝉,停车。”孟若愚跑出车厢,从马车上跳下去。
一个女子?
一个跪着的女子?
一个身上披着层层叠叠雪雪的女子?
孟若愚跑到她前面,仔细端详——
深兰色裙裾,月白色腰带上嵌上青玉,裙角上绣着一朵不知名的紫花,开的妖娆绝艳,她的发柔顺的披散在背上,一根浅褐色丝带系着,额发别着一个双鱼木夹,身上有莫名的檀香。
她长得很美,五官精致,即使闭着眼,也像一个小巧的陶瓷娃娃。
这个女子,她好像认识。
奇怪,真是奇怪。
雪积了很厚,这个女子按理说在这里很久了,为什么没人发现她。
她转头,看向貂蝉,貂蝉奇怪的看着孟若愚,从她的表情来看,她似乎没有看见这个女子。
奇怪,难道别人看不到她吗?
“貂蝉,你看到什么?”孟若愚问。
“奴婢只看见小姐在雪地里,其它没看见。”貂蝉摇头,虽然小姐的问题很奇怪,但她还是如实回答。
孟若愚又疑惑了,那我为什么看得到?
伸出手指,戳了戳女子的脸蛋,冰冷却不僵硬,滑溜滑溜的。
忽然,女子身上的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雪水从她的身上留下,她的身上却一点未被打湿,依旧干爽舒适。
“咦,怎么会有个人?”貂蝉捂嘴惊呼,凭空出现一个人?
孟若愚没搭理她,只是盯着女子瞧。
女子蝶翼轻轻颤动,缓缓张开,一双深紫的目,泛着流利的光彩,平静如水,不泛涟漪,冷,无端端的冷,她的冷,不是寒冬之际的冰雪,刺骨寒凉,而是深秋十一月,红枫上的白霜,悄然微凉,寂寞锁秋。
女子看着她,嘴角微翘,表情开始变得柔和,
“恩人”女子声音,凉薄魅惑,别有种磁性。
what?什么东西?我们俩素不相识,恩神马恩人。
孟若愚摇头,什么狗血八点档剧情,你要不要卖身为奴地说?
“我们认识?”孟若愚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这具身体前身和人家有神马关系,搞清楚再说。
“奈何桥上,一碗孟婆汤。”女子垂睫。
“那个,”孟若愚郁闷,她只是不想忘记前尘往事,顺便把孟婆汤倒给了一株干焉的花,可素,谁知道你是那朵花呀。
“没事,孟婆和我有特殊关系,你看,她姓孟,我也姓孟,我们两同宗的,你知道的,这年头,富n代很流行的,有关系才好说话嘛。”孟若愚不想纠结狗血故事情节。
“孟婆很想你。”她起身,抚了抚裙角。
“孟婆,我也很想她。”孟若愚思及此处,不由得念起了孟婆。
孟婆并不是传说中的老婆婆,而是一个天真明媚却故作成熟的小丫头。
而且,她是新上任的第十八代孟婆,外号孟十八,至于为什么会成为孟婆——
现实点说,前一任孟婆退休了。
梦幻点说,每一个孟婆都是一个情痴。
孟婆原名乔希,本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可惜那年,战火纷飞,她在逃生路途中颠沛流离,风餐露宿,混乱中遇见漠北将军,秦尧,便开始了一段痴恋。
江山美人,山河破碎,几经生死,浮浮沉沉,便是相拥,她依然死在他的怀里。
她成为孟婆,就想在三生途畔静候流年。
她想等着他,看着他幸福,即使,他看不到她。
······
孟若愚和她,算是缘分了。
“她可好?”
“好”
“她真是奇怪,明明很想快点见到,却希望他活得长久。”
“因为爱情。”
“······”尼玛?
“那你呢?”孟若愚沉声,她恐怕也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