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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秦家二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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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承认秦振的激将法很有用,差那么一点我就做出了留下的决定,可最后我还是毅然的决定了离开。

    我说不清楚是不是心里还惦念着蒋天送,但牵挂还是会有。

    正如歌里唱的那样: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历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所有真心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也许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已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人生总要经历些什么,才能学着长大,才会找到错过的路错在了那里。

    成长总需要被灌溉,只是这些灌溉难免是要伴随着不尽人意,也就印证那句俗套的话,不经历风雨怎会见彩虹,没有什么人会随随便便成功。

    四哥说风光的背后如果不是沧桑就注定是肮脏,我想就是这个道理。

    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经历些什么,平淡虽好,可也少了一份感悟不是?

    有些路走过了才知道难走,有些事经历了才知道不容易,而有些人总要爱过了才懂得那份认知,这该就是人生!

    道理谁都懂,华丽的话谁说出来都好听,只是……

    只是我心中还有所留恋,还有所牵绊,还不能轻易的把一切都遗忘干净,毕竟那是曾经最执着,最顽强的梦,如同扎根在土壤里的老藤树,真心的要拔出来还得等到树根枯竭,等到老树真的死去……

    秦振或许是对的,可我没有任何的理由像谁证明我自己,包括他,包括所有的人,这才是我,一个真正的林夕!

    决定了离开的那天秦振的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在冷漠之后决定送我一程。

    车上我们都没有说过话,但秦振却一改连日来的平易近人,使我再一次在他身上见到了生人勿近的那几个字。

    冷漠像是突然的从天而降一样,只是我拒绝的那一刻,秦振就突然的换了一个人,或许我该说是做回了最初的那个秦振更贴切一些。

    出租车经过了环城,我们是在那里出的事,出事之前我还看了一眼身边的秦振,但当我转回身看向前方的时候,一辆疾速驶来的中型货车狂龙一样的直冲而来,我一时间整个人都吓的失去了反应,要不是秦振一把将我搂过去护在怀里我想我已经香消玉损了。

    我当场就昏死了过去,其他的事情早已经不清楚,当我醒来已经是躺在医院里的三天后了,而那时二哥和秦文都已经到了医院里,就连四哥都来了。

    当我在医院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我的双眼就有些轻微的模糊,但这还不足以造成我辨认是谁来了。

    二哥坐在一旁双腿交叠看着我,不远不近的距离让我能辨认出二哥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我,二哥的眼神很平静很平静。

    四哥坐在一旁,离着我比较远的地方,就在我睁开眼的一瞬四哥起身朝着我这边走来,脸上是有些欣喜的表情,柔和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我。

    “醒了?”四哥到了窗前便弯腰问我,我看着四个轻轻的蹙眉,目光朝着一旁的二哥望去,二哥伸手过来拍了拍我,朝着我及浅的笑了笑。

    “没事。”二哥极少这么对我沉默寡言,一句没事却承载了大山一样的重量,是我所永远无法承受的重量。

    “秦振呢?”我记得车祸发生的一瞬间秦振用身体将我护在了怀里,而且货车撞过来的冲击力很大,我当时就觉得耳边轰鸣巨响,秦振的身体还带着我左右的摇晃了两下,之后我才晕过去。

    我在医院里,那秦振呢?

    果然……

    四哥看了一眼始终坐着的二哥,二哥拍了拍我的手却许久没有回答,脸上流露出的是无法严明的神情,一时间我的心就沉了。

    “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双腿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四哥坐下很久才说,我缓慢的看向四哥,不愿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秦振下车后大步流星的样子,那种与生俱来的不拘与洒脱是谁都无法媲美的一种天赋,可……

    我抬起还埋着输液针头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相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二哥和四哥一直在旁坐着,时间仿佛都要静止了,只有我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天黑的时候我的情绪才有所好转,但二哥说还是再等等,等我能下床走路了再过去看秦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不能下床走路的不仅是秦振,还有我。

    只是比起秦振的再也不能站立,我的韧带拉伤又算得了什么。

    在我的坚持下四哥抱着我去了秦振的病房,去了才知道,我和秦振的病房离得并不远,只是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而已。

    四哥没把我抱进秦振的病房,也没有敲他病房的门,只是抱着我在病房的门口看了看。

    秦振就躺在床上,苍白的脸消瘦了许多,双腿上还打着石膏,四哥说秦振是双腿破碎性的骨折,如果抢救及时应该有希望,但秦振当时和我都昏迷了,司机又当场死亡,错过了抢救的机会,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们被送来的时候秦振醒过,非要医生先救你,而且听报急救的那个人说,当时发现你们的时候,秦振一直紧抱着你,他就以为你们是夫妻关系,所以整个医院现在都在说你们的事情。”四哥从来不替谁澄清什么,那是那时的四哥却在替秦振澄清。

    望着病房里的秦振我又看着抱着我的四哥,四哥也看向了病房里。

    “秦文来了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到今天一直极少开口,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二哥过来的几趟里只听见秦文说过一句话,就是他问医生保不保的住秦振双腿的话。”顺着四哥的话我看着秦文,发现秦文老了,那张脸上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整个人都没了精神,虽然依旧那么的气宇不凡,可他的身上却还是少了平日里的神采奕奕。

    四哥抱着我看了一会就回去了,可我总觉得回去的哪条路崎岖坎坷,异常的难行。

    病房里二哥正一个人独自发呆,我和四哥推门进去他竟然都没有发现,进了门四哥将我放倒了床上二哥才恍惚的回神,回了神看向我才迟缓的问了一句回来了。

    “你去休息我陪着小夕,一会你不是还有人要来。”四哥说着把被子给我盖上了,整理的时候二哥起身去了另外的一张床上,躺下了却始终睡不着。

    那是第一次我亲眼看着四哥在一杯水里放了一片安眠药,然后给二哥喝了,二哥被叫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神情恍然,看着四哥送到眼前的水略微的皱了皱眉,端起水杯都喝了。

    四哥拿走了水杯回来二哥就躺下了,躺下没多久就睡了。

    看到二哥睡了四哥才说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们命大,对方是蓄意要置我们于死地,中型货车上的人什么都没有,甚至查不到是那个国家的人,没有国籍没有身份证明,而且货车上也没有货物,司机也在车祸现场当场死亡。

    我们是出去的车,货车是进来的车,白天通常是不准货车进入小岛内城的,就算是会出现在环城上,那也是该出去的车,而不是进来。

    四哥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车子是冲着我和秦振其中的一个人来的,而看二哥的样子这辆车就是冲着我来的,和秦振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就是说秦振是被我连累了。

    “会是什么人?”我看着四哥问,四哥却默不作声只是看着我,我知道不回答并不是没有回答,而是有一种回答时刻都放在我们的心里。

    只因为心知肚明,所以也都没有了回答的必要。

    四哥给我盖了盖身上的被子,我才望着房顶沉思,很久才闭上眼睛,但脑子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无数张画面相互的交叠着,交叠的头又有些疼了。

    四哥在一旁叫了我一声,我睁开眼看着四哥,四哥给了我一块糖,叫我陪他说说话,张嘴我吃了四哥给我糖,之后就听他和我说话。

    四哥说二哥一会有位客人要过来,是个女人。

    原本绷紧的神经因为四哥的一句话而不那么疼了,不禁疑惑起来,四哥话中的意思。

    四哥笑着,和煦的如春天的暖阳,告诉我,我可能要做小姑了。

    我的第一个反映就是看向睡沉的二哥,马上又过来看四哥,这消息让我难以相信,但四哥那突然璀璨的笑容没有任何时候能让我笃定了,笃定四哥不是骗我。

    “你见过么?”我突然很关心起这件事情,甚至忘记了眼前自己该担心的事情,四哥点了点头,意思是他早就见过了。

    我皱了皱眉,不禁有些疑惑,这段时间我一直陪在二哥身边我都没见过,怎么四哥会见过,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我怎么没见过?”我喃喃着脱口而出,四哥悠然的一抹浅笑,问我:“你什么时候见过四哥骗你?”

    四哥说的没错,我是没见过他骗我,四哥从不骗我,不像是三哥,说起话不知道他那句是真那句是假,骗我都是家常便饭。

    “可我一直在二哥那里,怎么没见过这个人?”如果真的有不可能一直不见面,连电话也不打一个。

    我纳闷的看着四哥,四哥也不说什么,只是给我拉扯了两下被子,看了看时间,说也差不多快到了。

    听四哥说我有些兴奋,也更加的期待,兴奋二哥终于有了着落,期待二哥的女人会是什么样。

    结果我问了才知道,这事八字还没一撇。

    四哥说有些事还没有捅破,要我也不要直接捅破,二哥嘴上还没承认,但是对那个女孩照顾有加,几次被对方触了逆鳞,二哥都能置之不理已经是种难得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次我出了事,二哥来了之后什么人都没有联系,却在我手术的时候给那个女孩打了电话。

    不过四哥说听上去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说起话字字珠玑,二哥只有听的份。

    二哥只有听的份?

    什么人这么厉害,能要二哥只有听的份?

    我一直好奇这么个人,可当我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突然的茫然到了脚底。

    推开门那人双手插兜,身后背着个黑色的旅行包,一身轻装潇洒如风,明明就是娇俏的一个人,往哪一站浑身的英姿飒爽。

    “你是他妹妹?”进门的人走来就朝着我问,一旁的四哥马上就站了起来,那样子俨然见到了当家主母一般,我着实有些不习惯,好歹四哥也是个大男人,就算是以后她真的是二哥的女人了,也没必要现在就毕恭毕敬的。

    四哥的态度完全是见到了林家的当家主母,可眼前的女孩可是一点没在乎过四哥对她的尊重。

    一点没错,眼前的人就是二哥办公室里文艺女,其实算算我见到她到现在也没有多久,而且我在二哥那边的时候也没看二哥和她联系,那二哥总不能是我不在的这几天和她走到的一起。

    见我没说话文艺女把身上的背包卸了下来,随手放到了床上,这才看向站在一旁正看她打量的四哥

    四哥还说见过,可看四哥的样子也只是见过,说不定连近距离的接触都没有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你是他弟弟?”文艺女很大方的朝着四哥问,四哥淡然的点了点头,主动伸出了手自我介绍。

    “我是林晓,是林家的老四,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的名字。”四哥很和气的朝着文艺女笑了笑,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苏晴。”文艺女的介绍更简单,除了一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

    “那个晴?”我问苏晴,苏晴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告诉我:“晴天的晴。”

    松开了手苏晴朝着二哥那边看去,走过去低头看着二哥睡沉的脸,皱了皱眉就回来了,对二哥那张有些暗黄一点都不健康的脸丝毫不感冒,不免让我有些失落,不能是二哥单恋苏晴?

    苏晴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短袖体恤,现身是一条乳白色的亚麻短裤,白色的板鞋,全身上下都是一种书香门第的灵秀,但就是太瘦了一点,纤巧的身子一阵风吹来都担心吹走了。

    苏晴长得很秀气,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清纯之美,雪白剔透的肌肤更衬得她几分的出尘脱俗,像个玉人一样,也难怪二哥会喜欢。

    “你哥说你需要个人照顾,怎么样了,觉得还行么?”我需要人照顾?抬头我看向一旁站着的四哥,二哥就是这么追求女人的?我还以为二哥会直截了当一点,想不到也这么没新意。

    “麻烦你了。”不等我说什么四哥在一旁朝着苏晴说,苏晴不以为然的耸了耸消瘦的肩膀,说这是她分内的事情没什么,她也是受制于人,等她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自然就不用受气了。

    苏晴说的什么我和四哥都不清楚,但我们都清楚二哥这次是认定了苏晴了。

    心里难免有些许的欣慰,这么多年了,二哥总算是走出了十年前的那件事,这对林家人而言是件好事。

    我和四哥都知道,爱上一个人很难,而爱上一个人想要忘记也很难,如果爱上一个人再忘记,再爱上另外一个人,我想那就更难了。

    四哥借口说去买点东西,把苏晴交给了我一个人。

    四哥走后苏晴把她的东西翻了出来,一个平板双用的电脑,我不明白苏晴要做什么,问她,才知道苏晴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女作家,正在编辑稿子。

    看苏晴忙我不好打扰她,躺在床上没有多久又想起了秦振的事情。

    秦振是因为我成了如今的样子,对一个男人而言,双腿有多重要即便是我不能了解,但也能够体会的到。

    男人之所以能头顶青天脚踏黄土,其中绝大部分不是靠着那一双屹立不倒的双腿么,而如今秦振的着双腿说断了就断了,而且还再也站不起来了,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何况秦振不同于平常的人,一身的骄傲就这么突然间都离他远去了,那份打击有多大是我永远都无法估量的。

    我沉吟着一直在想秦振的问题,二哥醒来的时候我都还在想,但听见苏晴起来走了过去,我的思绪也就被叫了回来。

    “什么时候过来的?”起来二哥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后坐了起来,往哪一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从容,一点都看不出二哥对苏晴的喜欢,着实的要人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能看到点什么,结果就看到二哥打量了一眼苏晴。

    那样子就好像昨天还见过苏晴,对苏晴也是可见可不见的态度,而苏晴也是丝毫的没感觉到二哥对她有什么特别的企图,随意的那么一句:“有一会了,你怎么这么多的弟弟妹妹?”

    我这才知道苏晴根本就不知道二哥是家里的老几,更不清楚我们家是怎么回事。

    “嗯。”二哥轻声的答应了一声,就算是解释过了,而苏晴也俨然没有刨根问底要再知道点什么的意思,转身倒了杯水给二哥就算是两个人见面后最热情的接触了。

    躺在床上我看着二哥,二哥接过去一杯水都喝了,之后把手里的杯子交给了苏晴,起身去了洗手间里,出来之后问了四哥的去处,问了之后才说要吃饭的事情。

    “吃饭了么?”二哥先问了我,我摇了摇头,二哥说他出去买点东西回来给我们,但还不等他出去四哥就推开门回来了,手里和提着一些吃的东西。

    “买了点东西,多少的先吃一点。”四哥进门把东西放下,二哥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苏晴走过去看了一眼,把一盒盒的粥拿了出来。

    “嗯。”苏晴把第一盒粥给了二哥,看二哥的那样子是不打算吃有些不饿,但苏晴送过去二哥还是接了过去。

    转身苏晴又端了一盒过来,将我扶起来要喂我,四哥已经去吃了,好像这一切的安排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一样,我也只能接受苏晴的照顾了。

    晚饭很简单,除了粥没有其他的东西,吃过了晚饭二哥起身去了洗手间里洗了澡换上了干净衣服出来,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但苏晴就像是没有二哥这个人一样,二哥出来的时候苏晴正低头看着她的电脑,双手不停的在敲击着键盘,那样子对二哥看不出半点的意思,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失落,这样的两个人,一个什么都不说,一个什么都看不见,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我出去一趟,好好休息。”二哥走的时候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苏晴头也不抬的还在做她的事情,四哥起身跟着二哥去了门口,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向了苏晴,很礼貌的说:“我们一会就回来,麻烦你了。”

    “我知道,早点回来,不要太晚,一会我就要休息了。”苏晴的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照顾我可以,但她到时间休息的时候就会休息,所以他们得早点回来,免得我没人照顾。

    “我知道。”四哥说着关门离开了,我这才看向苏晴,总觉得这么一个玉一样的人过于明事理了。

    苏晴一直在埋头她所谓的工作,至于我她都没有理会过,我看了一会苏晴就想着下床试试我能不能走两步,想知道自己伤的多重。

    以为苏晴不会在意这些,动了动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作出了要下床的动作,结果我刚动了一下苏晴就抬起头看了过来,有些不悦的语气问我:“你想干什么?”

    抬头我看向苏晴,竟看到苏晴眼中警告的情绪,不由的有些意外,她也会生气?

    “我想试试能不能走走。”我说着还是想要下床,苏晴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起身走了过来,站到病床的前面伸手掀开了我盖着腿的被子。

    我有些茫然,搞不清楚状况,苏晴却用手一遍遍按压着我双腿上的绷带,每次我一疼了她就会看我一眼。

    “韧带拉伤,你不卧床好好的调养,以后是会留下后患的。”后患?看着苏晴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说的有几句是真有几句是假,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听话的躺下。

    苏晴给我盖了盖被子,之后又回去做她的事情了。

    我本来是想躺下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可我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秦振那双修长的长腿下车时候的样子,潇洒如风的姿态怎么都挥散不去,头就又开始疼了。

    看到我不住的皱眉苏晴又走了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我身边问我:“头疼?”

    “嗯。”我睁开眼看着苏晴,苏晴抬起手给我坐着头部按摩,一边按摩一边问我:“多久了?”

    “没有多久,只是最近一段时间。”

    “做过检查么?”

    “我做过开颅手术,可能是留下了后遗症。”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我病愈出院回家的时候没有头疼的症状,反而在我恢复记忆之后经常的头疼。

    苏晴没有再说什么,手上的力道很舒服,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一直睡不着太累了,还是苏晴按摩的手法特别,我睡了很长的一觉,都第二天的中午了我才醒过来。

    一醒过来我就看见了正在看书的苏晴,见我醒了苏晴做了个嘘的手势,我这时候才发现二哥和四哥他们在休息。

    苏晴显得很安静,看上去二哥和四哥昨天回来的很晚,要不然苏晴也不会这么安静。

    突然觉得苏晴并非看见的那样自我,觉得她会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苏晴不怎么喜欢随便说话,可说起话确实有些随便,平时总是很自我眼里装不下任何人的样子,可很多事情苏晴都是看在眼里装在心里了。

    昨天苏晴一直在打电脑,可今天却在看书,如果不是因为二哥在睡觉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现在这样的女人不多了,总是知道什么时间该做些什么,什么时候该说些什么该说或是不该说的话。

    看了苏晴一会我笑了,苏晴随手拿了一本书给我,但却是漫画书,不过躺在床上看漫画应该不是很累。

    我看了一会书二哥他们就醒了,醒过来二哥和四哥分别洗了把脸,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到了下午。

    下午四哥抱着我去看了秦振。

    病房里坐着秦文,看到我和四哥秦文站了起来,随后去了病房的外面,四哥将我放下了去了病房的外面。

    听见病房的门关上我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转过去才去看秦振。

    秦振的双腿上打着石膏,整个人都显得很平静,与以往的那个秦振截然不同的相差很远。

    以往的秦振初见时是冷漠的,看着总那么不尽人意,后来的秦振总是那么粲然,每次我见到的秦振脸上都挂着一抹愉悦的神采,可此时秦振的脸上少了冷漠,少了粲然,只剩下了如死寂般的平静。

    秦振一句话都没说过,也不曾看我一眼,平静的双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是望着窗户的地方,不言不语,无声无息的像个不会动也不会说话没有感情的人。

    “医生说我的腿拉伤了韧带,短时间里不能下床走路,需要休息,所以我一直没来看你。”等不到秦振的反应,我才先开了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安慰的话我都说不出来。

    秦振没什么反应,依旧那么平静的躺着。

    “等过段时间我能下床了,我亲自过来照顾你。”又坐了一会我说,秦振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医生说你的双腿是粉碎性的骨折,以后可能好不了了,如果真的好不了了,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负责你的下半生。”我说着低下了头,愧疚的心让我抬不起头面对着秦振,哪怕是几秒钟的时间都没办法。

    “我不想再见到你,出去。”终于秦振还是说话了,可却是这么冷漠的一句话,抬起头我看着秦振,秦振闭上了双眼,决然的不愿意在看见我一样。

    病房里突然变得安静,我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而秦振也没有,就这样我和秦振一个躺在床上决然无言,一个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一直相处了半个多小时。

    四哥敲门的时候我回头去看,四哥问我要不要拿件衣服进来,用眼神示意我的腿还不能长时间的坐着,我摇了摇头,四哥才进门将我抱起。

    离开前我一直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秦振,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我一眼,也没有任何的情绪,直到我离开。

    出了病房门口站着秦文,不同于平常秦文不再像是以前一样平易近人,整个人都那么的冷漠,那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看着秦文,秦文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回去了病房里。

    病房的门关上四哥才抱着我向回走,回了病房二哥看了我一眼看向了四哥,四哥说:“秦振的态度还好,但秦文的态度很强硬,没有昨晚见我们的那样容易亲近。”

    二哥什么都没说只是听了听,但那之后二哥就要苏晴准备一下,打算隔天下午离开。

    四哥说秦文不打算留在国外给秦振调养,要回国内去,而这一次是我们林家连累了秦振,怎么说是秦振救了我一命,于情于理我们都该跟秦文一起回去。

    四哥是这么说,而二哥也是怎么打算,但当我们准备好回去的时候秦文却先一步带着秦振离开了。

    二哥只能打电话叫了自己的转机过来,晚一天回国。

    回国的第一天我就听说了蒋天送一直在找我的事情,而且蒋天送就像是早就盯着二哥这边一样,我早上到了家,蒋天送下午就来了二哥的门口,而且说什么要见我,还说见不到我他就不走,但二哥出去了蒋天送又没了气势。

    当时四哥就站在我房间的窗口向下看着,四哥说蒋天送变了,变得不像是蒋天送了。

    但苏晴看了一眼之后难得露出了鄙夷之色,回去一边敲击着她的电脑一边说:“再强势的男人遇见了你二哥也都强势不起来了,说的再多也都是拿来博取同情的,到了关键时候还不是怕了。

    既想要女人又想保住命,说的总是比唱的还好听,要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豁出来一切去,命都不要了,我就不相信你二哥还能打死他。

    叫个男人都敢跟女人撒泼耍狠,可到了关键时候见到个强悍点的男人头一缩就成了乌龟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犯不着放着一片森林不要,非要找一颗歪脖树吊死。

    女人执着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心眼的一头吵着南墙撞,撞得都头破血流了,还不知道死心的去撞,非要把南墙撞个窟窿不可。

    你当你是头皮铁骨?

    女人不能等待着别人爱,要懂得自爱,如果连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那别人爱不爱你还有意义么?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所以她总是在风吹来的时候随风轻扬,飞向不知道的地方,或是落向大海,或是随风永远没有目的的飞翔。

    只有无根的野草才会飘泊不定的没有方向,就像水中的浮萍。

    世界一直很残忍,不要用一厢情愿等待爱情,等来的只有失望和失望,如同把眼泪抛向大海。

    不要以为用渺小挑衅浩瀚是种勇敢者的行为,实际上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男人再好不过是件衣服,穿来穿去就破了,再好也不能因为舍不得扔传出去丢人,你舍不得扔了它,可它却不给你争气,你穿出去满身的窟窿谁不是笑话你,指着你的脊梁骨说你是乞丐,专门捡别人穿剩下的破衣服穿。

    这样的破衣服穿出去除了能给你丢人,你觉得还能给你带来点什么?

    男人就该干点是男人干的事,贵在对感情脚踏实地,忠贞不二,而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纵然情还在,意也难求。

    弱水三江,取一瓢足饮,多则无益,米粟万种,仅三餐裹腹,无欲为高

    妻子生病丈夫毫无察觉已经是丈夫的失责,还敢在外面明目张胆的勾三搭四,就凭着一样就够判死刑。

    说什么情深意浓,说什么此生非你不可,还不是为他自己,所谓爱也不过如此!”

    苏晴的一番话让我转过去看了她很久,全然忘记思考苏晴是怎么知道我离婚之前的那些事情,专注的思考起苏晴的一番话,就连四哥都转身看她,可苏晴却埋头她手上的事情,就好像刚刚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她说出来的一样。

    要不是我和四哥都相信我们没有幻想症,我们真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正看着苏晴二哥从门外推门进来了,看到了我和四哥很平淡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二哥所过了苏晴精彩的演讲,不由的为二哥惋惜,更加好奇二哥要是听见了苏晴的一番话会是什么表情。

    蒋天送走后四哥就说他要回去了,因为还有事情所以不能留下陪我,要我好好照顾自己。

    走之前四哥说有些事或许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所以总有些差强人意,要我照顾好自己,什么事也不要太过执着了。

    四哥的话我当然明白,只是这么大的事情突然的发生了,换成了是谁一时间也无法接受。

    四哥走后二哥安排了一些事情,苏晴也住进了二哥的别墅,房间就在我的左边,负责我的生活起居,还有别墅里的一些琐碎事情。

    二哥他的公司总要忙事情,所以苏晴成了唯一能照顾我的人。

    蒋天送成了每天都会来的常客,而且每次都是被苏晴叫来的警察弄走的,苏晴不怎么喜欢蒋天送,每次蒋天送只要一出现苏晴就会打电话报警。

    蒋天送的身份一般的警察都不敢动他,但是苏晴就是有办法找到人,而且每次找的人都不一样,让我每次的都怀疑苏晴是不是和警察的那个部门长官有些矫情,而事实证明我想的一点没错,而在那之后那个所谓的警察哥哥还一度成了二哥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话说回来了,蒋天送想进来也真是机关算尽了,就连爬墙他都试过了,而且还屡试不爽,有一次都进来了,人都站在别墅的里面,就差走过来了,但最后还是被苏晴叫的警察给弄走了。

    我记得当时蒋天送就站在别墅的门口,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可就是那时候苏晴从厨房里出来了,还不等走来的蒋天送碰到我就拦住了蒋天送。

    别看苏晴那一身的柔弱,可站在蒋天送的面前却丝毫的不减气势,而那也是我看到蒋天送输的最难看的一次,功夫不济差点输给了苏晴。

    蒋天送的功夫不弱,这一点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虎父无犬子,蒋天送是蒋爷爷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功夫自然不弱。

    更何况蒋天送很小就跟着二哥他们在一起,二哥以前去乡下蒋天送也跟着去,二叔喜欢蒋天送经常的教蒋天送功夫,二叔的功夫是林家里最好的,爸的功夫还没有二叔的一半好,二哥他们多半都是二叔调教出来的,蒋天送自然不会弱。

    可那天苏晴的一身刚柔并进,逼得蒋天送节节败退,差一点就输在了苏晴的手里。

    警察来的时候苏晴正站在那里和蒋天送对视,蒋天送气的脸色一阵阵的青白,但还是不敢拘捕。

    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四哥走的那么放心,为什么二哥毫无后顾之忧,都是因为苏晴的一身好功夫,一般人根本就伤害不了我。

    “这是你打坏的东西,按照上面的清单给我开张支票,加上车马费之类的费用,不然我会启用法律上诉你。”苏晴把手里的一张刚刚写完的清单给了蒋天送,可蒋天送却看都不看一眼,反倒狠狠的瞪着坐在沙发上的我。

    “都是女人,天底下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来了,你是石头么?我想你,发疯的想你!你这个混蛋女人!”蒋天送他突然的朝着我这边嘶喊着,双眼中的愤怒早就不易而飞了,可我却坐在沙发上风吹不动雨淋不摇的坐着。

    淡淡的眸子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蒋天送,都记不清蒋天送是第几次来了,他也该死心了。

    转过脸我继续看我的电视,蒋天送就疯了一样在门口朝我喊,直到他被强行带走。

    “看他那个样子要是知道你腿的事情,他就得崩溃。”苏晴回来坐下了和我说,我转过去看了一眼苏晴,很久才风轻云淡的说:“不会,之前我做过轮椅,虽然没有不能走路,但是当时他以为我能走路,而他之后也还是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

    我放下了遥控器看着苏晴说,苏晴微微蹙眉,我便笑了笑。

    “那时候我的双眼失明了,我有了他的孩子,二哥他们担心我走路会有意外,所以给我弄了辆轮椅,我就坐在了轮椅上,轻易的不会走路。

    他来的时候确实有些悲伤难过,而且他的眼角有泪水。

    那时候四哥也说蒋天送变了,但是后来在许多的事情发生之后,他还是一样不曾改变过,他爱我或许有过,但是其中不乏诸多的关系,而爱太少太少,也不乏你所说的,或许他更爱他自己。”我轻声那么一笑,转开脸望向了别处,回想起那三年的日日夜夜,蒋天送留给我过的从没有一天是幸福是甜蜜。

    我知道如果不爱,说什么都是惘然,如果爱,一切都有可能存在,但蒋天送对唐曼却是不一样的,那种不一样很难形容,但是却时时刻刻都感觉得到。

    蒋天送口口声声说他已经不爱唐曼了,可是他也不见得就真的说了实话,也不见得就真的爱我。

    这世界原本就很凄凉,只是凄凉的背后总归是还存在着一抹温暖,而蒋天送他就不曾给我多少的温暖。

    他说他爱我,可他却总是伤害我,如果爱需要这样的伤害,那我宁愿不要。

    那天之后蒋天送还是每天都来,只是他不再强行翻墙进来,也不会站在门口大喊大叫,而是更聪明的守株待兔。

    蒋天送他是不相信我不出去,不相信我一辈子都在二哥的房子里足不出户,但那天我出去的时候蒋天送却没来,而这足以说明了我和他的有缘无份。

    车子开出去的时候苏晴还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眼神看向我,我则是平静的坐在车子里看着一本书。

    蒋天送不是神,既然不是神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那他就不可能整天守在门口等着我,而只是不能就失去了唯一的一次机会。

    这个机会就如同是一个人走错了一步,所谓了一步错步步错就是这个意思。

    车子很快经过了外环,苏晴问我这么做不后悔么,我看了苏晴一眼,因为二哥坐在车上我才什么都不愿意说,但苏晴既然问了我就没有瞒着她的理由。

    “我没想过自己会后悔,于情秦文秦振两兄弟救过我的命,秦振又对我有情,在加勒比海如果不是秦振我生病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挺过来,虽然医院会给我很好的照顾,可那时候如果没有秦振,无疑我会过得很不舒服。

    秦振这个人看上去冷漠刁钻,甚至有些时候是野蛮无理的,但是他对我是特别的。

    以前在家的时候二哥他们照顾我就像是照顾着一个几岁的孩子,摔倒了他们会跑来扶起我,我渴了他们就会倒杯水给我,我冷了他们会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饿了他们就给我做饭吃,受了欺负的时候我不用回家去说,他们也会第一时间知道,帮我把事情摆平。

    我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女,不懂的什么事居家过日子,不懂什么是相夫教子,对着镜子我能看见的除了无知没有其他的东西。”二哥对我对自己的评价有些不认同,后视镜里头来的目光有些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好,是在呵护我,但我总有独立的时候,也该学着长大了。

    林家的孩子都能吃苦,唯独我。大道理我都懂,只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生活和与世无争的性子让我对许多的事情都不愿提起兴趣去做。

    我知道你们对我都有着跟高的期许,心里都觉得我是最好的,不必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差,但如果我不学,我永远都只能待在你们的羽翼下,永远都无法长大。

    我爱你们,所以才要努力的长大,长成一只真正的白天鹅,而不是自命不凡的丑小鸭。”二哥因为我的话欣然的转开了眼,我低头的瞬间抬起头看着身边的苏晴。

    “和秦振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我学会了很多在二哥他们那里学不到的东西,我学会了怎么去挑椰子,怎么辨认什么时间的椰子汁喝起来更甜,学会了怎么把椰子捅破,我还学会了和人砍价,还有怎么把海螺弄熟,虽然对很多人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对我而言却很新鲜,甚至回忆起来很甜蜜。

    以前我一直都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整天的看着他,跟着他,他说什么我听什么,他爱什么我爱什么,所以我爱了蒋天送那么多年。

    但是回忆起来,蒋天送没有带着我看过一场电影,没有约我吃过一次烛光晚餐,也从来夸我裙子穿的漂亮还是性感,甚至连花都没送过我。

    二十六岁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

    秦振没带我去看过电影,也没有送过我花,可我想如果他的腿没事,或许他会带我去看电影,或许他也会送我花。”我是个养尊处优的人,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平时二哥他们照顾的我无微不至,试想要是没有秦振,那时候我会过的不好,而且秦振确实留给了我很多的回忆。

    “于理,这一次秦振是因为我才受了牵连,如果我还置身事外,那也就不配做林家的人了。”我说着看了一眼开车的二哥,二哥看了我一眼,思忖的眸子一抹怅然闪过。

    “其实秦振这个人也不错,如果不是他的腿伤了,我想他不会这样冷漠,我相信情绪只是一时而已。”二哥的车子开的慢了一下,情绪上的变化我立刻就察觉到了。

    “感情这种事要量力而为,往往一厢情愿是会伤的最重的一方,谁都不亏欠你的感情,付出是你自己甘心情愿,你怎么做想过你二哥他们的心情么?万一你有事,你叫你二哥他们怎么办?”

    “你还没过门就替我二哥打算了,真过不去不有你么?”这两个人实在是不知道着急,我都着急了,不帮帮他们怎么行,我好笑的那么一说,谁知道苏晴却轻笑了一声。

    “我是就事论事你别和我打岔,你二哥身后的女人多的是,我可无福消受。”这话要苏晴说的,好好的一个圆场没了。

    “我没女人。”二哥突然的那么一句,苏晴讶异的看向二哥,二哥双眼深邃的望着苏晴,苏晴突然好笑的笑了。

    “没有就没有你看我干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又没说你左拥右抱。”苏晴话匣子一打开就受不住,我坐在一旁抿着嘴一直在笑,反倒是二哥始终没什么情绪变化,这人就跟个木头一样,不得不要人为他以后担心。

    “不用我送你进去了?”下车之后二哥问我,我摇了摇头。

    “回去小心一点,我晚上会给你打电话,一个人注意身体。”我说着给二哥扯了扯衣领,一旁的苏晴看着我,似乎是不愿意我来秦振这边。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苏晴看了一眼二哥来了我面前,我看着苏晴许久才跟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二哥为了你摔断了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了,那滋味就等同于一个男人失去了再做男人的资格,你会弃之不顾么?”

    苏晴恍然的一愣,清秀的脸上一抹凝重,之后再也不说要拦着我的话了。

    “我不是去送死,也不是去跳火坑,我只是良心不安去看看秦振,顺便尽点微薄之力,如果他真的不想看见我,我会回去。”看了一眼苏晴我朝着二哥说,二哥微微敛下双眼又撩起眸子看着我,过了一会才将我搂过去抱了抱,在耳边低沉的说:“凡事要懂知难而退,而不是以退为进,不要逞强,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那样即便秦文兄弟救过你,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你知道二哥向来说到做到,有些话轻易不会出口,一旦出口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再也不会收回来。”

    “我知道,所以我会好好保重我自己,不为自己也会为你们。”我说着离开了二哥,二哥看着我,我拉着行李转身去按了秦文别墅的门铃。

    门铃按下的时候二哥和苏晴就上车离开了,但是我按了很久的门铃秦文的别墅里也没人出来给我开门,而且这种情况一直等到了深夜。

    好在是夏天,外面不是很冷,我也不是很饿,不然真不知道我该怎么熬过去。

    其实傍晚的时候我就打了电话给二哥,告诉他我这边一切进展顺利,但是二哥的电话大半夜的还是又打了过来。

    我故意等了一会才把电话接起来,然后装着睡衣惺忪的语气问二哥有什么事么,二哥微微的愣了一下,告诉我没什么事,就是不放心打个电话听听我的声音。

    “没什么事早点休息,我明天还要照顾秦振。”我说着打着哈欠,二哥那边安静了一会,之后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收起了手机我想了一会,靠在一旁的铁栅栏上打算睡一觉,但别墅的大门却开了,而且别墅里走出了人。

    听见有人走出来我马上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朝着门里看去,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进去。

    “您好,我是林夕,是来找秦振的,能不能麻烦您告诉他一声。”出来的人是个上了年岁的男人,见到我先是上下的打量了一眼,随后告诉我:“你走吧,二少爷不会见你。”

    “等等,那你要他接我的电话,我打电话他总能接。”我追了两步,那个老人又看了我一会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已经休息了,二少爷最近状况不好,你还是不要打扰二少爷。”

    “那我等他,等到他什么时候肯见我,肯接我的电话,不然我就不会走。”我转身去了门外,老人看了我一会,叹息着转身回去了,没多久别墅的灯全都关了,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只剩下天上的星星月亮与我做伴了。

    夏夜的风并不冷,但是下半夜的风还是有些清凉,一早我就被清凉的风吹醒了,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秦文的别墅门口看看,看看有没有人出来把我放进去,遗憾的是秦文的别墅里还没有人起来。

    左右走了走感觉更饿了,可我身边连点吃的东西都没有,也只能忍忍了,但却不敢再胡乱的走动了,不然越走不久越是会饿。

    看看时间才五点钟,我勉强的撑到了早上的六点钟,看到别墅里有人作业了,我马上就站了起来,跑过去问了一下秦文兄弟俩起来了没有。

    那人说秦文起来了,但是他们二少爷这段时间起不起来也没人知道。

    “麻烦你帮我跟你们大少爷说一声,我想见他。”我显然是求错了人,那人只是个修剪花草的园丁,听我这么说还呵呵的笑了笑,要我再等等一会大少爷就出来了,而且老管家很快就起来了。

    那人是那么说,可我等到了八点钟秦文也没有出来,老管家也没有看到。

    我就这么又等了一个上午,嘴皮子都说干了也没人理我,我反倒折腾的又累又饿。

    可我连瓶水都没带着,早知道我就带几个苹果了。

    没人理我我就坐在门口等着,到了下午秦文的车子终于开了出来,我起身就跑了过去,展开双手挡在了秦文的车子前。

    秦文的司机吓得脸色都白了,秦文却在车子里告诉司机不用管我直接撞过去,只是司机却没敢那么做,一双手不住的哆嗦,探出头跟我说:“麻烦你让一让,我也是吃饭的。”

    看到司机的样子我还会不明白吗,我马上去了侧边敲秦文的车玻璃,想要和他说话,车子却直接开了过去,秦文丝毫的没有理会我。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我只能回去,想求求那个老管家看看他能不能让秦振见我,只是可惜一个下午老管家也没出来。

    秦文都到了晚上才回来,我饿的早已经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还是起来去了秦文车子的前面,要他下车。

    秦文没下车,依旧要司机撞过去,而我这一次没有妥协。

    秦文终于下了车,但他站在我面前不苟言笑的样子很冷,那种冷是来自冰川的冷,冷到了人的心里。

    “我想见见秦振。”我说着有些没力气,秦文看着很是淡漠:“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么?你所谓的见面如果是抱着任何无关爱的目的,我劝你马上离开,我们秦家不需要报恩才送上门的女人。”

    “难道出于朋友来看看为了救我受伤的人也不行么?”我有些不服气的瞪着秦文,秦文却说:“你的出现无疑是在给他希望,我不会允许你给了他希望还要给他绝望,这种事我无法容忍再一次发生。”

    再一次发生?

    我有些茫然的注视着秦文,秦文却转身大步朝着别墅里走,转身我拉了秦文一把,但他却没有丝毫的迟疑,还是回了别墅里。

    别墅的门关上我虚软的靠在自己的行李箱坐下,一坐又是一个晚上,我有些分不清我是饿的晕了过去,还是困的晕了过去,我竟在秦文的别墅外昏迷了一个晚上才醒过来。

    二哥打来电话的时候我突然被叫醒了,接起了电话还有些神情恍惚:“是我,林夕。”

    电话里二哥沉默了一会,之后才问我:“你在做什么?昨晚怎么没打电话?”

    “忘记了。”听出了二哥声音我马上就坐了起来,扶着栅栏和二哥讲起电话。

    “我去接你。”二哥直接和我说,打断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话。

    “不要来,我不想半途而废,我相信秦振不会铁石心肠。”

    “今天要是还不行,我就去接你。”二哥挂掉了电话,很久我才收起电话起身站起来去秦文的别墅门口,想着我今天要是再进不去就得回去了。

    想到以前蒋天送都是爬墙进的二哥别墅,我拉着行李到了秦文的别墅门口,看看没什么人把行李从门口下面推了进去。

    天还很早,刚刚五点钟,秦文的别墅里还没人出来,我看了看就想爬墙进去,可我低头看看箱子都能塞进去的地方,我怎么也比箱子瘦,而且灵活,箱子都能进去我一定也能。

    开始蹲下有点不自在,毕竟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想到爬进去和钻狗洞就会联想到一起,怎么想都觉得不太舒服,但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何况也没人看见就当是走进去的了。

    秦文的别墅是仿造欧中古典庄园设计的,大门是那种非常奢华的金属漆门,两边是能推开,下面是离地面有些距离的*门,所以下面钻进去不是问题。

    我没费什么力气就进去了,起来扫了扫身上的灰尘也顾不了干净不干净了,拉着行李朝着秦文复古的别墅里走去,进门的时候我发现秦文的别墅门根本没有上锁,所以我直接就进去了,但一进去就听见了楼上一个人在大吼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出去。”是楼上的某个房间里传来的声音,而且是秦振的声音,虽然我有些恍惚,但还是分辨出了声音来自那个房间。

    放下了行李我朝着楼上走去,到了那个还在传来秦振愤怒喊声的房门口停下了,发现门并没有锁着就推门进去了,结果刚进去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房间里的人,一个黑色的物体就飞快的朝着我飞来,头上一阵疼就见血了。

    “嗯……”我闷闷的吭了一声,抬起手捂住了额头,睁开眼正看着床上投来震惊目光的秦振,还来不及看清站在对面的秦文就晕了过去。

    “她怎么会在这里?”醒来之前耳边那道极冷的声音掺杂着愤怒有些吵人,但我只是皱了皱眉却没马上就醒过来。

    “她一直在外面,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老吴,她是怎么进来的?”秦文的声音淡淡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似乎只有对着秦振的时候才会有温度。

    “回二少爷,是爬进来的。”那是老管家的声音,似乎有些惧意。

    “爬进来?墙这么高她怎么爬上去的?你们都干什么吃的?”秦振有些大动肝火了,老管家马上说:“不是爬墙进来的,看上去是在门底下爬进来的。”

    老管家的声落秦文和秦振都没再说话,许久秦文才叫老管家先出去。

    “送她走。”秦振的声音极其的冷,秦文却没有应允。

    “你打了她,林晨不会就这么算了,难道要我这样把人送回去,死不死活不活的,怎么说?说她自己爬进来的,说你当她是吓人才砸破了头?”秦文说的很有道理,我要是一直昏迷不醒回去了秦文没办法和二哥交代,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见秦文这么说话,像是恨铁不成钢,又像是十分无奈。

    “别让我看见她。”轮椅的声音朝着门口去了,我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去,看到的是秦振坐在轮椅上的背影,那双印象里修长的腿就这么被那个看着碍眼的轮椅取代了。

    看到我醒了秦文的眸子没什么变化,但是却也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老管家带着一个人端了一碗粥放倒了床头柜上,要我起来吃一点。

    勉强能坐起来,端起碗低头都吃了。

    老管家站在一旁摇头叹息,叫那个人又给我端了一碗过来,但我吃饱了没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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