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先前的那个房间里了,而是躺在男人的怀里。
环视了四周才恍然,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上了飞机,而窗外的天也已经大亮。
我扭了扭身体,就感觉到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收紧,低沉带着几分冷清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别动。”
我僵直了身体,果然不敢在乱动。
而男人却是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让我坐在他怀里,宽大的手掌把我的脑袋按向他的胸膛,不容置疑地说着:
“再睡会,一会就到了。”
有力的心跳声响在耳边,脑后手掌的温度一点点的传过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觉得耳朵微微发烫。
机舱里安静下来。
我却一点睡意都不再有。
这个男人每一次的举动,都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甚至会……不受控制的心动。
至于原因,是因为他是十年后的委员长,或者什么,却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飞机很快平缓的停了下来,走下飞机,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我才有些恍然,原来是回到了日本。
那么之前一直都不在日本吗?
“之前是在意大利。”男人也走了下来,身上服帖的黑色西服映衬的男人身材更加挺拔修长。
他随意的拉起我的左手,带着我向前走着,像是知道了我的疑惑,淡淡开口。
意大利……
我被男人拉着向前走着,抬头望着依旧蔚蓝的天。
我好像记得穿黑西服的小婴儿说过,他是个标准的意大利绅士。
“云雀——云雀——”
熟悉的稚嫩叫声突然响起,一个黄色浑圆的物体就这么飞进了我的视野里,我看着某只扑腾着翅膀飞下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这货……是云豆?!”
我上下打量着停在男人肩膀上的球,有些不可置信,这真的是正常的鸟吗,竟然能活那么长时间……不,在准确的是,这真的是鸟吗,吃得快成球了啊——
然而很快我又释怀了,凶兽委员长身边的东西,那绝壁不一般啊。
云豆站在男人的肩膀上,豆子大的眼睛滴溜溜的望着我,却张口叫着。
“蠢女人——蠢女人——”
(#‵′)靠!
自认为聪明无比敢认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我第一反应就是扑上去要揪云豆的黄毛,却被男人一把按在怀里,我挣扎着,好不容易露出个头,瞪着脸上依旧表情淡淡的男人:
“委员长放手——今天不教训了这只蠢鸟我就跟它姓——”我义愤填膺。
而男人则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怎么,那么想跟我姓吗?”
“我跟云豆姓和你有关系?”我斜睨了一眼男人。
“哦?我没告诉过你吗,云豆本名,云雀云豆。”男人理所当然的开口:“我的鸟自然要跟我姓。”
而我则是望着男人眼神复杂,委员长求别闹——这么搞笑的名字真特么是你起的?!从今天开始你在我心里的形象蹭蹭蹭往下掉啊——
旁边的云豆还特别应景的叫唤着:
“云雀——云豆——云雀——云豆——”
而我捂着脸不忍直视真相。
男人眼神柔和的抚着云豆的毛,修长的手指解下了云豆脚上绑着的信号器,微微勾起嘴角,拍了拍它,云豆便再次飞了起来。
“它怎么飞走了?”我只是走个神的空挡,就看到云豆重新消失在蓝天里。
“它还有事。”男人走到我身边,重新拉起我的手,带我向着另一边走去。
我撇了撇嘴,云豆难不成能帮你打小怪兽?
我被男人拉着一直向前走,走了很久之后才发现,这一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我有些奇怪的拉了拉男人的手,他询问的低下头看着我。
“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男人却是神色淡淡的说着:“我说过的,战争开始了。”
什么?
我茫然的抬头,男人却不准备解释。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尽管我已经来到了十年后,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是在一开始就计划好,不会让我接触和了解任何事情,而我要做的,只是呆在他能够看到和触及到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有些伤害,一次就足够了。
男人带着我走在树林里,脚踩在草地上,很软。
周围都很安静,只能听见我跟他的脚步声稀疏的响起。
直到,我看着男人踩在参差不齐的青石板上,皮鞋踏在上面清脆的声音,却像是踏在我心上。
不远处的神社被掩在密林里悠远深长,古老又神秘的气息几乎扑面而来。
我却不由得顿住脚步。
男人回头用眼神询问着我,微微皱眉。
我摇摇头,重新跟上了他的脚步。
什么也没说。
神社的模样在我眼睛里越来越清晰。
我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男人手,上前几步,望着这座,已经显得陈旧的神社,拿起净身泉水放在那里的小水瓢。
我舀了些泉水,冲洗双手,然后在用手捧些水,漱口,将漱口水吐到泉池外。
每一步骤都做得一丝不苟。
最后我站在了祭堂前。
挂在那里的风铃,依旧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却有些失神,往旁边看去,几乎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的和服少年,那被风吹拂过的,黑色柔软的发轻轻擦过少年精致的面容,羽睫轻轻扇动,留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直到硬币掉在箱子里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才猛然回神。
却看到男人正阖上眸子,薄薄的唇微抿着,黑色西服的衣摆轻动,修长挺拔的身影,跟少年渐渐重合在一起,直到毫无缝隙。
我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恍然,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十年后的委员长。
那个高傲又有些冷淡,内里却柔和的委员长。
寂静悄悄的蔓延着。
“还在困惑什么?”男人突然转过头来望着我,依旧语气淡淡,说的话却让我一惊:“我是云雀恭弥,并盛中的风纪委员长,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的身份从来没变过。”
我微微敛下眸子,过了许久,我才扑上去抱住男人,抓着那身看起来很昂贵的西服:
“我的委员长只会穿着并盛中的校服,他很高傲又很强大,他不开心会抽人拐子,开心了也是面瘫样,他会一整天呆在并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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