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冷的回答,“跳下去,虽然只疼一会儿,可是死了还好,沒死的话,你还是要继续活着,也许不只要担心病,还要担心残疾。”
“小鸢说的真令人害怕呢。”
“你不是不怕吗?再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就会向大家宣布我就是南宫鸢,还会牵着关熙正的手,快乐幸福的在一起。我会彻底忘记你,再也不会想起你。”
“不要说了。”
“但是如果你就此打住,我会试着记着你,还会帮你治病,为你加油,然后带着你一起去跟关熙正约会。”我心情豁然开朗,连带着鼓励的话也多了起來,“呐,你可以重新喜欢我,或者我可以教你追女孩子的方法,然后参加我的聚会,我们三个人,像小时候那样生活吧。”
“尽管你这么说……”哲在有些犹豫。
关熙正却有些恼火,将我的腰狠狠一搂,“喂,你说什么?什么叫一起去和我约会?!谁给你的胆子,居然这样说,难道不怕我吃醋!”
“哎呀,这有什么嘛,我们可以像朋友一起生活啊!”
“辛朵拉,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还是说你真的不怕死?”
“关熙正,我们现在很危险哎,你不要这样冲动好吗……再说了,我也只是假设啊,假设你懂不懂,说起來,你根本忘了南宫鸢,对不对?”
“谁会记得那个小跟屁虫,切。”
“你说谁跟屁虫!混蛋!”
“谁答应谁就是。”
“我跟你拼了!”
“啊喂,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说的吗?”
“谁管你啊,就是要打你!”
我和关熙正开始小声的斗嘴,后來越來越大声,连陷入沉思的哲在都不由得停止沉默,转而望过來,眼里有着艳羡和犹豫不决。我向关熙正眨了眨眼,他点点头。
哲在所缺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有一个可以陪他的人。
他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都很孤独,不能像关熙正那样时时刻刻以贵公子的形象出现,也不能像恩礼那样活泼烂漫,是医院的常客,咳嗽着躺在床上。
只要让他觉得,还有活下去的乐趣,那么就会打开他的心结,将他拉回我们身边。
深蓝的天空,夕光沉沒,星光闪现,一轮弯月从大厦的一角露出來,身体若隐若现,羞涩纯洁。
我们都在等待。
很久,哲在轻轻说出一句,“熙正,小鸢,我们回去吧。”
那一天晚上,我们互相搀扶着从天台上退下來,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面,半天起不來。而关熙正也沒好大哪里,手扶着我的腰,将我带入他的怀里,紧紧拥抱,好似怕失去什么似得。我靠在他怀里,觉得心里无比满足。
我们等了半个小时,东爵学院全部亮了起來,在黑色的夜空下,熠熠生辉。车和人挤满了广场,三大家族里都來了人,保镖和车辆占据了道路,所过之处,皆是绚烂灯光。我因为太累,只觉得耳边一片嘈杂,头脑昏沉。
医院也來了许多车和人,灯光闪亮,抬來担架,医药,抢救设备,将哲在带走。
而我见到了久违的哥哥辛西格,他抱着我,哭成了一个小孩。
那一天晚上,据说,是东爵最热闹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