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喜忧参半

瑜便乖巧的上前，笑语盈盈的，“祖母来了，怎么也不叫人知会孙女一声呢？孙女好出去迎祖母呀！”

    本事冷着脸的老太太看见笑的像花骨朵儿一样的孙女儿，心里也有些柔软，霎时缓和了些脸色，语气也温柔了许多，“听说你母亲病了，我过来瞧瞧，如何了？大夫怎么说的？”

    墨清瑜刚要开口，却被方姨娘状似不经意的抢断，“老太太说的是呢！妾身和老太太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也就不见太太出来迎迎。太太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这般做派，自己人知道的，是太太身子不好，不便出来，可若是被多嘴的奴才传了出去，还叫旁人以为，咱们墨家都是没有规矩的呢！”

    横了方姨娘一眼，墨清瑜赶紧在老太太的脸色变黑之前急忙开口，“祖母，孙女正要和您说这件事呢！母亲这几日身子一直不好，刚才，还昏了过去。孙女儿实在害怕，母亲她会不会……”

    说到动情处，墨清瑜甚至还可怜兮兮的落下几滴泪，老太太的眉头又紧皱了几分，看向里间关着的门又多了些犹疑，舒家日渐鼎盛，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那一步，还是不能走的。或者，只是小惩大诫！

    方姨娘眼见老太太有迟疑的样子，心下一紧，“老太太，太太既然是这般的情状，倒不如去侯府，求求亲家太太，下帖子去宫里请个御医来看吧！太太毕竟是侯府嫡出的小姐，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叫我们可怎么担待的起，侯府位高权重，不是咱们能惹的！”

    “放肆！”老太太脸色遽变，“她之前是舒家的小姐，现在是墨家的太太，我们墨家请不起大夫吗？御医请不起吗？哪里有求别人家的道理！这传出来成什么了！”

    方姨娘一慌，慢悠悠的扶着身子跪下请罪，眼里却全是笑意，“老太太赎罪！是妾身说错话了，妾身也是为太太着想，妾身知错。”

    老太太冷哼一声，怒气未曾消减半分，墨清瑜恨恨的瞪了方姨娘一眼，明知道她是故意说那样的话，惹老太太发怒，更加讨厌舒湘瑶，却找不出借口辩解。正想着要使出苦肉计的时候，里间的门却被打开，墨家固用的杨大夫，背着药箱从里间缓缓步出。

    “请老太太的安。”

    “杨大夫有礼了。”当着外人的面，老太太收敛怒气，得体大方，“不知道我媳妇是哪里不舒服？可怎么调养调养？”

    杨大夫屡屡半指长的胡须，眉眼弯弯的冲老太太一福身，“恭喜老太太了，太太并不是身子有碍，实乃是喜脉。”

    众人俱是一惊，喜脉？舒湘瑶竟然有喜了？

    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即喜笑颜开，笑眯眯的双手合十，嘴里喃喃的说着感谢菩萨的话，方姨娘也是一惊，旋即明亮的眼眸中瞳孔紧缩，面容几近扭曲，好一会儿才极力的恢复平静，努力的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墨清瑜早已经恢复了平静，冷眼瞧着方姨娘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在她不经意的扫过来的时候，扬起得意的笑容。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