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这才刚到家,隔壁的朱大婶和朱大爷老两口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提着一口大桶乐呵呵地就奔了过来,还没进门大老远的便听到了朱大婶那爽朗的笑声。
“徐家妹子、徐家妹子在家吗?”
“在家呢,”徐母在厨房准备午饭,听到声音探出头来,见朱大婶和朱大爷两口子都站在了院门口了忙擦了擦手招呼道,“哟,是朱大姐啊!快屋里坐——大丫,大丫给你朱大婶和朱大爷搬两把凳子来。”
“哎,知道了。”
徐娇在屋里算着这两天的花费,听到徐母叫她,忙从屋里搬了两把凳子出去。
“别麻烦了,我站站就走,我家妮儿还在家睡着呢,待会儿醒了不见人可是要哭的。”
“就是就是”,朱大爷不善言辞,也跟着应和两句。
“大爷这桶里装的是什么?”徐娇一进屋就看见朱大爷提着个大桶,一时好奇便问出了口。
“呵呵”朱大爷憨憨地笑了两声,便掀开盖子,“你看看——”
徐娇一看,好家伙,里面居然是满满的一桶羊奶!
“这是——”徐母也看了过来。
朱大婶乐呵呵地走过去拉着徐娇的手对徐母道,“多亏了你们家阿娇教我用米酒给我们家的母羊下胎衣,我想着反正都没救了干脆就试试看,结果一试这法子还真神了!这不我们家的母羊昨天晚上就落下了胎衣,今天看着精神头也好多了。我想着阿娇上次不是说想要羊奶吗?我就多挤了点给你们送过来,这东西也不知什么钱的,你们别嫌弃就是。”
“对对,没什么好东西,你们别嫌弃。”连一向话少的朱大爷也咧开了嘴接口,他家栏里的那头母羊能保住他不知道有多高兴,这一点羊奶算不得什么东西。母羊对他们这种农户来说才是最宝贝的,毫不夸张地说那就是生钱的根,没了母羊便下不了小羊仔,小羊仔没了就意味着来年收入要打折。这次徐家这个大丫头可是帮了他的大忙了。
听了朱大婶和朱大爷的话徐娇也很惊讶,想不到她就那么随口一提朱大婶居然就照做了,更想不到的是连她都不记得是在那本书上看过的偏方还真就管上用了,连她自己都惊奇不已。
结果几人当中徐母倒变成了最淡定的那个,奇怪地看着徐娇问道,“你怎么知道用米酒来下胎衣的?”
徐娇一时间警钟大鸣,糟糕露馅了!连养了一辈子羊的朱大爷都不知道这个方法,她一个大姑娘家的确是不太可能知道这种事,这个谎她要怎么圆过去呢?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脑中突然灵机一闪,这种事情推给死人不就好了!
“我也是以前听大海说的,他早年在外省跑车的时候听人说过这事。”
徐母一听这话点了点头,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随后又怕闺女想起赵大海来徒惹伤心,便赶忙转移话题跟朱大婶老两口寒暄起来。
“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值得你们这样呢?不就是阿娇随口提了句嚒,那哪算得上是帮了什么忙,还值得你们这样的。”
“要的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别的没有,但是要点羊奶还是有的,”朱大婶说着又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徐娇,“你以后要是还要羊奶的话就到婶子那边去,别跟婶子我客气知道不?”
这恰恰正合了徐娇的意,她自然是高兴地猛点头。
“这羊奶就给你们放这了,我们家妮儿自己在家睡着,这会儿怕是快醒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朱大婶又交代了几句让徐娇有需要羊奶就找她后,就和朱大爷双双回家去了。
徐娇看着那一桶的羊奶一时间眼睛都开始发亮了,这可都是钱啊!
徐母看着她家闺女盯着羊奶的样子也好笑,再看那一大桶的羊奶又开始担心道,“这么多得喝到什么时候啊?而且这东西也不能放太久,你朱大婶跟你朱大爷两口子也真是的,一送就送这么多”。
“这有什么,我下午就把这些全给做成奶糕了,明天拿到县城去卖卖试试,要是有人买的话那我冬天卖不了冰棍就可以改卖羊奶糕了。妈你觉得这主意怎样?就我上次做的羊奶糕那样的会有人买吗?”虽然吃过的都说不错,徐娇自己也觉得还行,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如果价格合理的话,我想一准多人买,”徐母仔细一琢磨觉得闺女这主意不错,那羊奶糕的确是好吃,而且还管饱,比窝窝头、面馍什么的可好多了。
徐娇被她这么一讲,信心更足了,当下便开始做起了她的羊奶糕,徐母也在一旁乐呵呵地给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