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阳似是十分惊讶,“是哪位贵客?”
管事以为他是真不知道,急了:“是宁王殿下啊!”
声音不大不小,有几个上楼的人注意到了这音量调过头来,管事又压低声音:“东家,是宁王殿下!”
“哦!”秋阳恍然大悟,“方才屋子里的是宁王殿下?”
管事怔了怔,蹙眉看了秋阳好几眼,不禁疑惑:“东家,今儿个您是怎么了?”
反应……略有些迟钝啊。
秋阳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昨晚睡得晚,没睡好啊。”
管事点点头,他经常喝酒喝完了,也是睡不醒,第二天糊里糊涂的,遂道:“那您赶紧休息休息去罢。”
秋阳点头:“我正有此意。”顿了顿,又道,“方才是发生什么事了?”
管事摇了摇头:“正打算去看看,东家您先回楼上休息罢。”
秋阳应下了,往楼梯处走了两步。
管事来到房门前,敲了两声:“客人,您好吗?出什么事儿了?”
屋里似有什么声音,楼下的歌声丝竹声响声一片,管事听得不分明,皱了皱眉,又道:“客人,是否出什么事了?”
“楼管事!”
片刻,屋里忽然想起女子惊慌地声音:“楼管事!”
淮水阁的姑娘经过专业训练,除非遇见刺客了才会这般慌张,是以楼管事也慌了:“发生什么事了?别急别急!我可以进来吗?”
屋子里顿时又没了声。
楼管事急了:“那我就进来了!”
说着就推门而入。
秋阳在拐角处停下来,半个身子隐在阴影里静静关注着屋子里的状况——
开玩笑,这么有趣的一幕戏他为何不看?!
管事进了屋,屋子里忽然没了动静,楼下歌台上的女子蒙着面纱,柔荑拨弄着琵琶琴弦,酒杯交错,烈香四溢。
好一会儿,屋子里蓦然想起管事惊诧地声音:“你是谁?!”
男子沉声道:“楼管事!”
低沉醇厚的嗓音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
几人又压低声音小声说了几句,楼管事退了出来,阖上门,下意识掏出手帕擦了擦汗,余光瞥见角落阴影里的秋阳,面色稍霁,走过去道:“东家!”
“恩。”秋阳淡淡应了一声,佯装不在意,“怎么了?正准备上楼呢。”
管事也不管他上楼不上楼了,想到屋里的场景,就一肚子火:“这个薛三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做些让人不齿的事儿!您猜猜我方才在屋子里看见什么了?”
这不都说了么?
秋阳心里好笑,面上却诧异地顺着杆子道:“看见什么了?”
管事又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气愤:“薛三小姐啊!”顿了顿,他又忍不住抱怨,“这些个小姐对咱们这些地方好奇也是正常的,穿了男装偷摸着进来,眼神拙劣点也未必能发现,只是如今宁王已经和薛侍郎府上的大小姐有了姻亲,她做小姨子的怎可和姐夫共处一室?!”
管事摇了摇头:“真是……没教养!”他憋了半天,总算憋出这么一个词。
秋阳笑了笑:“这是人家的私事,别人来咱这儿喝花酒,甭管他们私下有什么猫腻,只要不会牵连我们,都但接无妨。”
管事叹了口气,似乎还有些怒气未消,秋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不用担心,恶人自然有天磨。”
管事叹了口气:“我去楼下看看罢。”
秋阳应允后,管事扭着胖胖的身子走了。
秋阳站在原地摸着下巴看着宁王的屋门好一会儿,真想不通啊。
小姐是如何将薛三小姐骗进屋子里的呢?**
早上京兆尹亲自登门跟薛兆德进了书房关起门来聊了许久,开门时两人面色都不大好看。
送走京兆尹,回书房的路上,薛兆德正好又遇见薛仪扶着老夫人在散步。
“父亲。”薛仪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薛仪的冷淡在意料之中,薛兆德没有丝毫不悦。
“娘。”他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天气冷,就少出来走走罢。”
“我可不是出来走走。”老夫人从大麾下伸出手握着薛仪的手,看着薛兆德道,“我就是带着仪儿来问问,林家表侄的事怎么样了?”
闻言薛兆德面色又难看起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瞟了薛仪一眼,看着门口树上堆满的白雪道:“怕是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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