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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有野心的女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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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庆最近的症状越发明显起来,不止不爱吃饭,现在闻着饭菜味就有点想呕,容胜岳强硬的表示要带他去医生,余庆就在地上打赖,“不去医院,死也不去医院。”

    作为一个怀过娃生过娃的男人,余庆终于有一点可能怀孕的自觉,当然不肯去医院,只说要去问林肃宁,林肃宁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如果他说要去医院才去医院。

    容胜岳无法,“那我再给你最后一天,你去问他,如果没办法改善你现在的状况,你就给我去医院,听到没有。”

    余庆捣蒜似的点头,容胜岳去给他削水果,做沙拉,余庆现在也就能吃的下这些没占烟火气的东西,

    余庆飞扑到电脑前去给林肃宁和尹思贤发信息,不拘是哪个,看到信息的时候一定要赶紧联系自己,出大事了。

    b市和非洲有时差,按时上班的林肃宁没能马上回信息,日夜颠倒的艺术家尹思贤倒是很快就发回一个抠鼻表情,出甚大事了?

    余庆:师兄,师兄,我好像又怀孕了?

    尹思贤:(惊掉下巴)你个猪脑子,猪脑子,猪脑子,猪都比你聪明。

    尹思贤:你忘记你当初生乐乐时遭的罪了?你要再来一遭?当初不是说好等三年后你身体恢复了就给你动手术,你怎么在动手术之前又怀上了?你就非得这么急,啊?

    余庆:qaq,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怀上了。以前明明都没那么容易怀上啊。不爱带套又不是我的错。

    尹思贤:猪脑子,猪脑子,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尹思贤:你别告诉我你还想生啊,上次是你命大,捡回来一条命,你以为你时时都有这个好运气?

    余庆:也许没怀孕呢?这次的症状和乐乐当时一点都不像,我就是吃不下饭,也许真的是肠胃问题。

    尹思贤: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测,去测啊,照你这个迟钝劲,估计又有三个月大了。

    余庆想了想,好像不对劲就是从年前开始,这么一算,如果真的怀上了,那真的快三个月了。余庆欲哭无泪。

    尹思贤:如果是真的你准备怎么办?

    尹思贤:(怒火)别不说话,我知道你在。

    余庆:qaq,师兄,没人帮我去买验孕棒。

    尹思贤不停的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忍住想钻进电脑把那头的人揪出来薅一顿的念头。一个字一个字非常用力的敲打。

    尹思贤:自己去买,网购,随便你,快点去。

    余庆:qaq,容胜岳在家呢,他不让我出门。

    尹思贤:同城快递,速度

    尹思贤放弃和他在沟通这个问题了,直接打电话给b市的一个朋友,让他去药店把各种型号的验孕棒都买一个,用礼盒装,送到余庆家,尹思贤笑说这是跟师弟玩恶作剧呢。那人也绝,一听是恶作剧,别提多积极了,一个小时候就把礼盒送到余庆家了,还伪装同城快递说,“这是有人给余先生的礼物,让余先生亲启的。”

    余庆被叫出来接过礼盒,直觉知道这肯定是师兄让人给他带的验孕棒,每次这个时候余庆就要气愤,尹思贤这个效率哪里像磨洋工的艺术家了。

    敷衍的和容胜岳说两句,余庆拿着东西把自己锁进卧室,以一回生二回熟的大无畏态度,把所有验孕棒都拆开包装,狠憋了一泡尿,把它们全泡上。

    难捱的半个小时候后,所有验孕棒都是鲜红红的两条杠,连模糊都不打一个。余庆把自己埋进床铺,嗷——

    等半个小时后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余庆把现场打扫干净,所有东西都塞进盒子再塞进衣柜,等容胜岳不在的时候扔出去。洗把冷水脸去电脑前找尹思贤,那边把屏都刷烂了。

    余庆:师兄,我中奖了。

    尹思贤:擦啊——

    尹思贤:你准备怎么办?

    余庆:孩子都有了,难道还能打掉吗?

    尹思贤:你什么时候和容胜岳说。

    余庆:你说我飞到非洲,等七个月后抱着孩子回国说是我抱养的,这个行不行的通,

    尹思贤:你是猪脑子吗?你拼死拼活要给他生孩子是为了哪条?为什么不告诉他?他提供一个精子简简单单,你却随时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余庆像是又想到当初那时的感觉,不由萧瑟一下。

    余庆:师兄,你别吓我,我想要生这个孩子。当初容胜岳那么伤害我我都没有不要孩子。这个孩子很可能是在普吉岛容胜岳跟我求婚后怀上的,这么充满爱的回忆,我舍不得不要。

    尹思贤:这样你更不能瞒着他了。

    余庆:他会不会嫌弃我是怪物。

    尹思贤:如果他嫌弃你是怪物,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好要的,趁早把肚子里的打掉,带着乐乐到我这边。

    余庆:你让我再想想。

    尹思贤:我知道你个拖延劲,到时候你不说我帮你说。你看是要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余庆:别威胁我

    关了电脑,余庆仰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然后就睡着了。容胜岳看他久不出来,还是用钥匙开了门,见他大喇喇的摊在床上睡觉,好气又好笑,给他盖上被子,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

    宝贝,你瞒着我什么?

    容胜岳环顾四周,没有刚才那个礼盒的踪影。这不是余庆的风格,他收拾东西从来不会那么仔细,而现在,连礼盒的包装带都没见到。容胜岳扭头看余庆,见他睡的正香,短时间不会醒来的样子。

    容胜岳站起身,在屋子里找起礼盒来。最终在衣柜里找到被包的严严实实压在最下面的礼盒,容胜岳像当初潘多拉打开的盒子一样,明知道不对,就控制不住伸向盒子的手。

    淡淡的尿骚味,盒子里有十几只验孕棒,渐渐隐淡的双条杠。

    容胜岳气息一窒,瞳孔紧锁。他不是没有常识的人,谁会送显示怀孕的验孕棒给余庆?

    容胜岳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余庆,毕竟在他回来之后,余庆没有离开过的他的眼皮子,但他就是忍不住怀疑,当初他也不相信余庆会背着他生个小孩出来,结果余可乐不就是那打脸的存在。

    余庆睡了一觉醒来,感觉身体松快了不少,晚上容胜岳给他弄了肉松粥和酸青瓜下粥,大概是知道肚子里还有一个,虽然还有淡淡的反胃,但还是努力吃下。这在容胜岳看来又是另外一种佐证。

    有了怀疑就要去证实,而不是放它在心中腐烂。容胜岳在想了一下午后作出的决定,在余庆吃完饭陪着余可乐玩一会给他洗澡送他去睡觉后拉住他,“余庆,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余庆奇怪的问。“别急,我先去洗澡,咱们躺在床上谈。”

    “不,我想和你认真的谈一谈。”容胜岳说。余庆乖乖躺在他身边的样子,他没办法问出他可能不想回答的问题。

    “好吧。”余庆耸肩说,两人去沙发上坐好。

    “你要说什么,我听听。”余庆说。

    “今天中午你收到一个包裹你还记得吗?”容胜岳说,见余庆脸上有点不自在,“晚饭后我去衣柜挂衣服,闻到一股怪味,翻找了一下,是中午的那个包裹。”

    “谁送你的一盒用过的验孕棒?”容胜岳盯着余庆的眼睛问。

    余庆欲言又止的几次后说,“你现在别问,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哪一天?”容胜岳问。

    “我保证,这个月内,等等,今天几号,三月十号,好吧,这个月底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余庆说。

    容胜岳皱皱眉,余庆的拖延个性他非常了解,就怕到最后还是被他混过去。

    “喂,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人和人基本的信任去哪了。”余庆不服说。

    容胜岳开口想解释一下他看到这些验孕棒的不安,门铃却响起来,“这个时候还有谁来?”余庆不解的问。

    容胜岳在门口看了,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你找谁?”

    “我找容胜岳。”女人粗着嗓门说,容胜岳把门打开一条缝,“我不认识你。”

    “你个天杀的杂种。”那女人见了容胜岳很激动,非常大力的把门撞开,抓着容胜岳又抓又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女儿还是学生啊,你毁了她,你毁了她一辈子,我跟你拼了。”

    容胜岳一不留神被抓了一把,吃痛下恼怒的把人往外摔,撞在鞋柜上咣当咣当响。

    沈曼柔从屋外冲进来,拉住容胜岳说。“容大哥,你别怪我妈,我妈也是一时心急,我马上就带她走。”

    余庆听到这边动静走过来,“怎么回事啊?”

    “你弄大了我女儿的肚子,一句打掉就可以了吗?”吴阿玲被撞的两眼发黑,但还是喋喋不休的骂道,“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当初你娘要把你打掉多好,省的你出来祸害人。”

    “什么情况?是疯子吗?”余庆皱眉问,见容胜岳也是一脸不解,摸着他脸上的红痕说,“你不准动手了,我打电话叫保安上来。”

    沈曼柔扑通一下跪在余庆面前,余庆才看见她,“你怎么在这?”

    “余少爷,我会走,我会带我妈妈离开,你不要喊保安来。她只是太着急了,我会带她走,我会让她什么都不说的。”沈曼柔哭着说,手非常醒目的搁在肚皮上。

    “起来,跪着像什么样?”余庆对她说,“你妈妈有病就快带她回去吃药吧,这样出来也挺打扰人的。”心中暗暗惋惜,吴阿姨那么好的人,她妹妹竟然是个神经病。

    沈曼柔起身去拉扯她妈,她妈甩开她的手,对着容胜岳说,“我女儿肚子里怀的是你的种,你看怎么办吧!她还这么年轻,打孩子是一定不可能的,万一影响以后的生育怎么办?我女儿青青白白的身子给了你,你得负责。”

    “什么?”容胜岳和余庆异口同声道。

    沈曼柔又适时的出来哭哭啼啼,“容大哥你放心,我会把孩子打掉的,不会影响你的生活。我会说服我妈的。”

    余庆神色莫名,“你的意思是你怀上容胜岳的孩子了?”

    容胜岳赶紧申辩说,“不是我,我没碰过他。你知道,我一直在留守等待评估期,我怎么敢乱来。”

    “意思是过了评估期你就要乱来了?”余庆问。

    “我也不敢,我一辈子有你就够了,真的够了。没有心力再去应付另外一个人。”容胜岳说。

    “余少爷,不是容大哥的错,他很爱你。是我的错,我情不自禁才会坐下这等错事,你放心,我会打掉这个孩子,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困扰。”沈曼柔哭着说。

    “那你怎么还不走。”余庆对她说,“让我看到你解决错误的诚心,先把你和你妈妈都弄走吧,我要睡觉了。”

    余庆这样的应对是沈曼柔没想到的,所以她只能低着头嘤嘤嘤,看起来非常可怜。

    “你个变态,你又生不出孩子,占着茅坑不拉屎,男人喜欢男人,断了人家的香火,不要脸的臭□□,我女儿怀了他的孩子,你就识相的滚远点,别在作孽,你妈生你也不是为了让你来作孽的。”吴阿玲把话头对准余庆。

    容胜岳脸色变了,一把抓过她的胳膊就往外拖,不一会儿就把母女两都扔在门外,“骂我可乐,骂他不行,你们要是自己不走,我让保安来赶。”说罢就挂了电话,不理会吴阿玲在外头拍门叫骂的声音。

    容胜岳打电话叫保安,一直眼不转的盯着余庆,就怕他想歪,余庆翻个白眼,傲娇的哼一声,回房洗澡睡觉了。

    这么浮夸的演技,相信才是侮辱他的智商呢。再说了,容胜岳从云南回来到现在,不是每天在家留宿,就是电话报道,他哪来的时间去搞一个女人,提裤子就上可不是他的风格。

    容胜岳确定保安把门口的那两个人送走后,开始想自己过去半年的行迹。他确定没有碰过那个女人,那为什么她口口声声说怀了他的孩子呢?这个谎最不好圆的,是不是他的种,一验便知,到时候是她自己丢人。

    容胜岳很快就想到去年年底的年会,不是容氏的年会而是他自己开的那个公司的年会,因为是亲手打造的,所以即使已经不管公司事务,还是会出席他们的年会,当时余庆作为法人代表一起出席,他装醉和余庆在酒店开了房闹了一场,然后余庆说他们还要在结束的时候说话,让他带套,然后他们就收拾离开了。

    不会那么夸张吧。

    容胜岳有点不信,但还是打了电话让酒店那天的监控,酒店表示明天上午会送到他手里。

    容胜岳也是洗洗去睡了。那么恶心的结论,希望他不是真的。

    吴阿玲被保安要请出小区时,沈曼柔急说,“我大姨也在这个小区,我们去大姨家。这是误会,我们和他们家也是认识的,他是我大姨干儿子的弟弟。”

    几番解释下,吴阿玲也不激动了,沈曼柔打了电话叫吴阿溪出来接她们。吴阿溪从睡梦中被惊醒,听到她说什么她和她妈来了,下面保安不认识,让她去接一下。“什么情况?”吴阿溪不明白

    “我陪你去。”粱有才说,“这么晚了别把她们往家里带,打扰孩子们,看看什么情况,小区外不是有酒店吗,给她们开个房住一晚。”

    余喜这会还没睡,听见动静出来,“爸妈,这么晚还要出门?”

    “我妹妹来了,在楼下,我去看看。”吴阿溪说,“这保安不是见过曼柔吗,怎么还拦着。”

    余喜眉头一挑,“我陪你们下去。”

    “不用了,我陪你妈下去,你休息吧,白天工作也挺累的。”粱有才说。

    余喜作罢,等他们二人下去后梁若谷穿着睡衣出来,“怎么了?”

    “好像你阿姨来了,被保安拦在下面,爸妈下去接她们了。”余喜说。

    “这个点来?”梁若谷去玄关处披上大衣,“我去看看。”

    两人在电梯口碰到四个人,狼狈的吴阿溪和明显哭过的沈曼柔,梁若谷开口叫人,这都到家门口了显然不能把人再往外赶,带着她们往屋里走,粱有才和吴阿溪的表情都很难看。

    进了屋还没等梁若谷给她们倒茶,吴阿玲先发难了,“若谷啊,不是小姨说你,曼柔可是你亲表妹,你怎么不帮她。在你公司打个实习工是有多难,还是你嫁个总经理是白嫁的。让你妹妹去那个人渣的公司上班,结果吃亏上当。”

    “什么?”梁若谷没明白。

    “妈,你别怪表哥,他不知情。都是我的错,你别闹了好吗?”沈曼柔疲惫的说。

    “如果他让你进他的公司,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吴阿玲说。

    “你讲讲道理,我儿子没有义务非要让你女儿来公司上班。”吴阿溪之前被吴阿玲说的事情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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