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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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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紧张,找到机会就想往外头跑,却被无霜和无霜拦住。

    “救命啊!”侯明溪惊觉她要做什么,忽而捂着肚子连喊的声音都喊不出来,无雪一放开她,她就疼的受不了的跌坐在地上。

    侯飞凰站在她身前,看着自她身下的血缓缓流到自己脚边,等了这么久的报复让她心中的心结稍稍解开了一些。

    侯明溪疼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还是一脸愤恨的瞪着她,“你,你在茶里下了什么?”

    “堕胎药。”

    这淡淡的几个字让侯明溪的脸上登时成了绝望,她捂着肚子还能感觉到那鲜红的血将自己的衣裙打湿,已经腹部传来的绞痛更是让她疼的死去活来。

    “你想让我死!”侯明溪咬牙切齿的道出几个字,趴在地上已经是爬着朝外头去了,但仍旧不肯放弃的朝门外爬。

    侯飞凰上前一步便轻而易举的踩住了她的手,“我不想让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侯明溪听完面上更是绝望,“你不怕爹找你算账吗!我可也是爹的女儿!”

    “明溪,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侯飞凰将脚收了起来,李嬷嬷便将椅子搬了过来,她也就直接坐在侯明溪的身前高高在上的看着她,“爹早就同太后勾结在一起,意图害死皇上,让太子登基,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你说什么?”

    “爹去了这么久没回来,难道你们还不明白?爹根本无心再回侯府!我不像你,就知道天天缠着无忧,这些事我早就同侯爷商量过了,文煜的事情,也是我们计划好的,若不出意外,爹今日会上钩,秦大人已经布下了埋伏,爹只要中了埋伏,就会被遣返到大理寺。”

    “你,你怎么这样狠毒!连爹你都不放过!”侯明溪气的大喊,但每说一句话腹部就钻心的疼,令她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肚子。

    “狠毒?岂比的过你和大姐。”侯飞凰长叹一口气,“倒是可惜了无忧了。”

    “无忧?无忧怎么了!”侯明溪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担心宇文无忧,即便自己疼的快要晕过去了。

    “我已经告诉秦大人,无忧是爹在京城的帮手。”侯飞凰能感觉到自己这话一说完,侯明溪就翻动了一下眼皮。

    李嬷嬷登时将一盆冷水从头给她倒了下去,这隆冬的天,一盆冷水便让侯明溪从头冷到脚,加之自己身下还在流血,她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亏了无忧如今还在想你,你居然这么对她。”

    “这都是你们欠我的。”侯飞凰怒瞪了她一眼,前世的事情她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难安,如今看了这两个贱人去死,宗算能让自己心中好受一些。

    侯明溪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捂着自己的肚子身子还不停的颤抖,侯飞凰并不同情她,李嬷嬷也没有给她去换衣服,只看着她一身湿润的在房间里爬来爬去,直到这地上都被她的血染红。

    “算我求你,你就不能放了我这一次吗?”侯明溪爬累了,也感觉四肢冻得都快没了知觉,倒在地上的眼睛也似随时要阖上一般。

    侯飞凰看了她一眼,李嬷嬷便立即将一包粉末倒入茶水之中搅拌均匀,而后掰开她的嘴直接给灌了下去。

    侯明溪惨叫了半天,也没能阻止了李嬷嬷的动作,只感觉自己呛得不行,那碗茶还是被她喝了下去。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侯明溪急的大喊。

    “放心吧,不会让你死的。”侯飞凰摆摆手,无雪便上前将她整个人扛起来抗在肩头出了房门。

    “二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太……”李嬷嬷都觉得自己太过狠毒,在一旁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嬷嬷,你不是我,倘若你是我,你就会知道,我已是对她手下留情了。”

    侯飞凰给她喂得药是能令人四肢残废的五绝散,虽说不杀她也算是绕了她,但加之她掉了孩子,方才又遇了冷水,只怕她这后半生除了残废以外,还会有不少后遗症了。

    李嬷嬷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多嘴,将房门打开,便喊人进来清理这地面了。

    “小姐,我们去侯爷那看看吗?”

    无霜在一旁恭敬的问道,侯飞凰想起今日城楼处应该会发生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不,我们去王府。”

    无霜点头,连忙令人去备马车。

    侯飞凰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快一更侍卫打着瞌睡迎她进门,侯飞凰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刘慧的伤势,便想着过来看看,若是好了也好放心的离开。

    只是没想到她来到刘慧居住的王妃大院时,东宫冥已经在里头了,想了想她还是没进去,也没令人去通报。

    月色姣好,夜空零星的几颗星星高高挂着,映衬着烛火摇曳的房间内两张姣好的面容。

    慕容绯已经来看诊过,刘慧脸色好了许多,只是伤口包扎着仍旧处于不能动的状态,东宫冥就坐在她的床前,将手中的汤碗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四周寂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侯飞凰也顿住了脚步,不多时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王爷,您真是折煞我。”

    “你已是本王的王妃。”低沉冷压的声音仍旧能令人感觉到他身上的冰冷,四周寒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可是王爷,我知道娶我并不是王爷的本意,王爷不是心仪那侯府的……”

    “闭嘴!”强势的命令,刘慧也不敢在说话,只安静的喝完了他喂过来的药。

    “王爷,您就不会后悔吗?”刘慧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仍旧是挡不住心中的好奇,“侯府的二小姐,的确是个德才兼备的。”

    能听到里面有一阵时间的沉默,门外的侯飞凰也愣了,东宫冥心仪她?她怎么从未察觉?

    “那夜王爷救二小姐我就明摆王爷的心思了,虽说王爷的心思不在我身上,但我也会尽心辅佐王爷,让王爷的后院没有后顾之忧的,只是慧儿心中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不敢亲近二小姐呢?”

    刘慧一双大眼睛眨巴着,夜色太暗,东宫冥却依旧能看到她眼中的泪,他站起身将药碗搁在一旁,陶瓷的勺子在碗中叮叮作响。

    东宫冥没有说话,沉默的离开了房间,却在出门的一瞬间,看见了在门外侯着的侯飞凰。

    他仍旧是一身黑衣,面容如天神一般俊美,浑身散发的气质犹如地狱的幽冥令人感觉窒息。

    “王爷。”

    侯飞凰沉静的问声,竟看到他素来强势的鹰眸闪过几分不自然,“来看慧儿?”

    侯飞凰点头,他一甩裘皮风衣,便继续朝前头走去,侯飞凰往前走了两步,便见刘慧也站在床前,看着外头离开的东宫冥,似在示意她追上去。

    侯飞凰回头,却见东宫冥的步子迈的很大,人已经快出了院子,踌躇了一下,她还是放弃了。

    “刘小姐。”侯飞凰走进屋内,便立即有嬷嬷递来了暖炉,刘慧叹了口气,似觉得有些可惜,“还是该叫王妃了?”

    刘慧笑着看她,立即有嬷嬷上前将她扶回了床上。

    “二小姐找我有事?”

    “想来看看,王妃没事就好。”看刘慧面色红润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也不必太过自责那日发生的事情。

    “方才的话,二小姐都听见了?”刘慧似有些介意一般,一般如水的瞳仁试探的看着她。

    侯飞凰一愣,直觉便觉得刘慧并不想让她知道,便也不以为意的摇摇头,“什么?我刚过来,并没有听到什么。”

    刘慧像松了口气,拉着侯飞凰的说了一会儿家常便放她离开了。

    侯飞凰自她别院走出来,已经是一更天了,也不知城外的情况现在如何,便又驱车朝城门外走去,然后她的马车刚动,车帘子便蓦地被一直修长的手掀开,侯飞凰一愣,再看去就见东宫冥长腿一迈,跨上了她的马车。

    “去城门?”

    侯飞凰点头,他伸手便放下帘子,悠远的眼神自始至终也未看她一眼,“一起。”

    再说城楼外的这一场恶战,秦央连日以来都在寻觅侯老爷的踪迹,带来的几万精兵很轻易就将侯老爷带来的人马全部踏平,夜色撩人,城楼外的血腥味却有些刺鼻,秦央生擒侯老爷便同他进了暗房。

    那城楼外今日来的两三万人马死的死伤的伤,也有不少已经归顺,此刻城楼内,东宫流云同秦央齐聚一堂。

    “侯爷,为何不让下官带安定侯交给皇上?”秦央一身戎装,鬓边墨发飞扬,多了几分阳刚之气。

    东宫流云双手负在身后,紫衣下的风姿也是无人能出其右,“秦大人,倘若你将安定侯带进宫,你能保证不惊动太后?刘国公的人听说了消息,想必早就虎视眈眈的守在宫外,你一旦有行动,他定是要冲出来的。”

    “那人抓了难道就放在这里不管了?”秦央显然有些不理解,他装了这么多天的归顺太后,同东宫冥与东宫流云为敌,好不容易让刘国公相信,也让太后信任自己,如今抓了安定侯却不能拿去邀功。

    “本侯自会处理。”东宫流云暗青色的瞳仁一动,看着秦央的眼神也认真起来,“安定侯交由本侯处理,你回宫禀告太后,就说安定侯已死于乱战便可,太后不会怀疑你。”

    秦央眉头微皱,“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必怀疑本侯,早就说好的不能动安定侯。”

    “可倘若安定侯不死,日后再生什么事端,难道侯爷负责吗?”秦央有些不甘心。“下官也是为了东临的社稷江山,为皇上着想。”

    “秦大人!”东宫流云语气骤然紧张了几分,“难不成本侯是那等反悔的小人?”

    秦央自知理亏,也不好再纠缠他了,长叹一口气,便领着几位将领回京城复命了。

    暗房内,侯老爷被关在里头,柳氏一听侯老爷意图谋反可能连累侯府,当场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一更天了,见侯文煜在自己身旁伺候,也顾不上还在暗房里的侯老爷,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带着侯文煜,又去侯府叫了侯倾歌,三人连夜叫了马车出城了。

    侯老爷一听这消息在房里里不吃不喝,东宫流云没法子,只好让叶氏端了饭菜进去。

    侯飞凰来的时候,东宫流云同宇文无忧就在正厅内,二人不知说着什么。

    东宫冥一从外头进来,身后的侍卫便将宇文无忧包围,上前两个便将他擒住,宇文无忧也算是命大了,方才被侯老爷抓住在这场混战中都没有受一点伤。

    “王爷,你,你这是做什么?”

    东宫冥上前两步,面色冷然,“六品司马宇文无忧,府中藏匿谋反之铁证,并在其住所搜出通敌叛国的信件,今押往大理寺,由大理寺卿彻查此案。”

    宇文无忧一惊,登时拼命的挥动双手,“王爷,下官没有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下官怎么会做那等事呢!太后是知道的呀!”

    “太后?”东宫冥冷冷一笑,“那你便到大理寺去等太后来救你吧!”

    宇文无忧还想求饶,但不待他说话,侍卫已经将他压了下去,静谧的夜空仍不适他传来他喊冤的声音。

    “凰儿。”东宫流云见侯飞凰进来,有些担忧的道,“侯夫人已经进暗房看侯老爷了,还未出来。”

    侯飞凰点头,到这个时候她也能猜到会去看侯老爷的就只有叶氏了,想到老夫人已去的消息她鼻头有些发酸,然而没站一会儿,就看见房间外云氏穿着招摇的晃了进来。

    见侯飞凰也在,登时谄媚的迎了过来,“二小姐,老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将老爷给抓起来了?”

    “姨娘,你就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吧。”

    侯飞凰抬手,身后的无霜便将一叠信件给丢了出来,云氏一看脸色登时便黑了下去。

    “你竟然搜我的房间!”

    “姨娘你也够辛苦了,这么多年,为了吞并我们侯府的家产,屈居自己做父亲的小妾,给父亲吹枕边风不成就亲自下手想让文煜继承家业,再将文煜作为自己的傀儡,你以为你种在文煜身上的蛊,没有人知道吗?”

    云氏登时蔑笑一声,“什么蛊?你在胡说什么?”

    “需要我提醒姨娘,半年前你在我身上种下的子母蛊吗?”侯飞凰一摆手,无雪又将一个坛子给抱了出来,那黑色陶瓷坛子大老远的都能闻到一股恶臭味,无雪找到以后回来禀告她也恶心了半天,怎么也没想到,云氏一个皇室子女,竟然会养蛊这样的歪门邪道。

    “姨娘,你好狠的心啊!”侯飞凰将坛子放在一旁,铁证都在,云氏一时也没了狡辩的法子。

    脸色一变,伸手便是一爪子想冲侯飞凰挠过来,侯飞凰侧身一躲,清泉青海便冲了上去与云氏开始了周旋。

    只是万万没想到,云氏的武功竟然这样不俗,清泉青海同她连过百招,竟然快要处于下风,云氏一掌击过就冷笑着停了下来,“你既能查到,难道就不明白,这是太后的意思?如今太后执政,倘若太后插手,你们能奈我何?”

    云氏说完这话就是一掌朝侯飞凰劈了过去,东宫流云在她身侧伸手一拉便将她挡在了自己的披风下,侯飞凰一回头,便见自己方才站过的地方已经有一个几公分做工的凹陷。

    心中一紧,身旁的东宫冥却已经飞身上前,一手便拧住了云氏的脖颈,另一手用力,强大的掌风便袭上了她的胸口,云氏喷出一口鲜血,不容她反应脖颈之处却又被人紧紧的钳制住。

    东宫冥一手高高扬起,云氏便轻易的脱离了地面,双腿不停的挣扎,唇中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字眼,“王爷,我好歹是你表姐,你,你若杀了我,太后不会放过你!”

    “本王就等着她呢。”东宫冥话音刚落,手一用力便掐断了云氏的脖颈,血喷了一地,似还有一口气,他又是一掌拍去,将云氏已经没有生气的身子重重的拍向了一旁的墙垣,云氏顺着高墙落下,清泉一探,已是没了气。

    “王爷,这尸体怎么办?”有侍从在一旁发问。

    东宫冥一甩手,仿佛觉得云氏脏一般,冷冷的道,“拖出去带进宫,送到太后殿中。”

    “三哥。”东宫流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今夜我们就进宫吗?”

    东宫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带着阵阵威压,“方才宫里传来消息,皇兄已经驾崩了,还留她作甚。”

    东宫流云这才似同意了一般,伸手将侯飞凰隔在自己身后,“凰儿,让清泉护着你回府吧。”

    侯飞凰不会武功,去了也是给人添麻烦,她也不愿给二人拖后腿,点头便同清泉青海等人出了城楼。

    是夜,城门打开,外头的几万异士全部进入元京,元京街头一时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百姓们在家中偷看着也没有一个敢出来,只在家中议论着这东临国是不是要变天。

    皇宫另一侧,太后看着已经仙去的东宫寒,面上是无尽的得意,她身后,自家亲弟刘国公已经在此待命。

    “太后娘娘,人马都已经准备好了,这皇宫里,除了御林军之外还有十万精兵护驾,倘若王爷和侯爷今夜意图不轨,臣弟必将带兵将其剿灭!”

    “好!”太后眼中闪过暗芒,等这一天她已经等的更久,亲生儿子的死亡都抵不上她对这权利的疯狂,尤其执政的这些日子,她深深感觉到了权利的诱惑。

    刘国公一拱手,披风扬起,便走出了大殿,太后立在刘国公身后,双手抚过身下的凤座,眼里尽是贪婪。

    然而她还没有安静多久,静谧的宫中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打乱,太后登时警惕的回头,就见高殿之中,一道带血的尸体被丢到了她的面前,太后定睛一看,便是云氏惨死。

    “你!”太后回眸看去,便见东宫流云带领重兵冲进她的翊坤宫,将这宫里的人全部包围起来。

    刘太后有些慌张,“你,你怎么进来的?”

    东宫流云回眸一看,便是琉璃郡主低头立在那里。

    “好你个琉璃!哀家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对待哀家!”

    琉璃郡主低垂着头面色沉重,太后见她不说话,上前两步就要靠近她,琉璃慌忙又后退了几步,东宫流云快走几步拦了过来,宽阔的胸膛便将二人阻隔开。

    “母后,你当真以为就你这点人马,也能胜的了三哥吗?”

    太后忽然蔑视一笑,“流云啊,真不知该说你什么。”

    东宫流云凤眸含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刘太后,太后将信上下看完,脸色登时就变了,拿着信退后几步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这,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母后你派凤按察使和赵将军领兵包围了元京外,难道你以为我们没有察觉?”东宫流云忽而将手中的长剑抽了出来,将太后惊得又是后退了几步,“耶律将军早已埋伏在关外,只待他们有行动,便会将其一网打尽!”

    “耶律奉天!”太后仰天长啸,忽而气的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到底是自己的姑母,琉璃郡主不忍心,上前几步便将她扶住,却被太后猛推一把跌倒在地上。

    “他同冥王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听他号召!”仍旧是不敢相信的去翻那信封确认,可信上的笔记她在熟悉不过。

    “家国面前,个人恩怨又算的了什么呢,母后你未免太过自信了。”东宫流云手扬起剑,暗青色的眸曈又有转为红色的征兆,“你二十三年杀我生母之仇,我今日总算能报了。”

    太后捏着信,整个人已经了无生气,想到方才冲出去的刘国公,她又是一阵心寒,“你们,是不是在皇宫外也布置了人马,就等他前去?”

    “母后若说的是国公大人,那是自然。”东宫流云长剑执起,一剑便挑断了太后的筋脉,登时殿中鲜血横飞,琉璃郡主哭着冲了过去奖太后抱在怀中。

    “八哥!算我求你,你就看着她这么多年没动你的份上,就留她一个全尸吧!”

    东宫流云眉梢微挑,似多年的心结终于被挑开,扬手,便带着一群人走出了翊坤宫,令外头的人将整个皇宫都包围了起来。

    一晚上的腥风血雨,侯飞凰在侯府等着也一晚上也没睡,听到的消息太多,一大早的元京街头的百姓都在议论着昨夜元京城内的突变。

    “凰儿?”屋外大雪纷飞,已经快晌午时分,东宫流云踏步进了侯飞凰的院门,将房门紧紧关上,同她说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耶律奉天早就领兵在外等着凤按察使和赵将军的人马,耶律将军宝刀未老将其一网打尽,还将凤按察使和赵将军当场斩首,这是城内,城外的安定侯的人马被秦央带领的铁骑全部围剿,除了归顺的其余死伤无数。

    凤按察使因涉嫌同太后密谋造反,判处全家满门抄斩,但因刘丞相此次有功,刘幽兰免于一死,同凤云淮和离以后被遣送回了丞相府。

    宇文无忧一直以来都是太后的良臣,在这次的事情之中也充当着重要的角色,且从他的府里搜出了不少太后私自定制的龙凤袍,看起来像是太后准备皇帝驾崩自己穿的,宇文无忧自然也以谋反罪论处,昨夜掉胎的侯明溪也未能幸免,被他殃及全都判了处斩之罪。

    至此,侯府里唯一剩下的人也就只有侯老爷和叶氏了,柳氏带着一儿一女回了乡,派去找的人硬是没有送回消息,估摸着也已经躲起来了,侯飞凰倒是不担心柳氏,她见风头过了,侯府若仍处于不败之地,她自然是会回来的。

    只是侯府会仍处于不败之地吗?侯飞凰看了一眼东宫流云身后的一队兵马,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来了。

    “等我把祖母葬了吧。”

    东宫流云点头,看着侯飞凰同管家进去将老夫人的尸首推到侯府的后院,又请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下人,在墓园里挖了一块地,将老夫人葬好之后才从府里出来。

    侯府的牌匾再一次被摘下,府内的东西也被一件又一件的搬出来,侯飞凰站在侯府门外,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却一点也没了前世那锥心的痛,只因她身后一个温暖的身体。

    伞遮在她的头顶,也令她看清楚了自城门处而来的一匹骏马,清泉飞马过来,将一封信递到侯飞凰的手上,一擦汗,便跃了下来。

    侯飞凰展开信封,信上磅礴的字体便映入眼帘。

    “凰儿,父亲无颜见你,望你珍重,勿寻。”

    只短短几个字,侯飞凰抬眸看着清泉,清泉叹了口气便道。“老爷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昨日天刚亮,就同叶氏夫人离开了,一定要我到这时才将信送来给小姐。”

    侯飞凰明白侯老爷的用意,也不想去纠结那么多,将信收好便上了前头东宫流云的马车。

    三日之后,小太子登基,冥王封为摄政王,辅佐小太子处理政事,耶律奉天同为护国大将军,与冥王官居平等,二人仍是处于对等地位。

    侯飞凰没有想到的是,秦央布守在外的人马竟是受了朝阳太子的相助,小太子登基以后也无以为报,只将琉璃郡主赐嫁给了朝阳太子。

    那一日也正是凤府和宇文府两家的行刑之日,皇宫欢送琉璃郡主,侯飞凰却踏着大雪去了刑场,皑皑白雪,午时三刻的太阳也对这寒冷没有丝毫影响,刑场上的刽子手身着棉服,压着一个个衣着单薄的犯人上来,也不禁发抖。

    侯飞凰立在台下,同凤云淮跪在一起的侯青莲一眼就看见了她,“侯飞凰,我就算死了,也绝不会放过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与你势不两立!”

    侯青莲的嘶喊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穿的单薄,她声音都已有些颤抖,倒是一旁的宇文无忧,眼神木然的盯着前方,了无生气。

    “凰儿,凰儿。”

    他喊了两句,眼中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后悔溢满了泪水,散乱的墨发扬在鬓边,他一字一句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午时已到,行刑!”

    他才念完这句话,刽子手的大刀就落了下来,血飚了一地,那无头的尸体也在转瞬间倒了下去,侯飞凰叹了口气,回味着他方才的那句诗,乃是自己第一次见他时,他正在吟诵的,如今他记得且在死前念了出来。

    邢台溢出大量的血令围观的百姓散了许多,侯飞凰看完这几人人头落地,也一点心情都没了,正打算回府去静静,没走几步却看到已经搬空了的侯府,侯府的牌匾已经被摘了,属于侯府的产业能找到的账本也全都被国库收入充公。

    她如今倒是好了,孜然一身,了无牵挂。

    “这位小姐,风雪天大,可愿上我家小坐回回暖?”

    她正立于风雪之中,头上就多了一个遮挡,一回头就见东宫流云含笑站在自己身后,他身后停着一辆马车。

    三日之后,侯飞凰风光大嫁,因太后之事出力有功,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每年从朝廷也拿不少的年俸,新皇本是要在元京之中给她另赐一座府邸,侯飞凰拒绝了,打定主意要同东宫流云回太平郡,当她的侯爷夫人,皇帝挽留无效,便也只好放她离开。

    这一日风雪比起往日也小了很多,阳光透过乌云也渗出许多洒在人的身上,侯飞凰一身红衣面色端庄,刘慧也穿着深红长衫立在她的身前。

    “妾身早晨出来时就叫王爷来送送你们,可是王爷就是不来。”刘慧面带潮红,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有东宫冥的悉心照料也令她春心萌动。

    “无妨,王爷定是有他的事。”侯飞凰笑道,东宫流云已经坐在马车里,从后头一眼看去,马车周围的人马多的数不清,还有不少装着皇帝御赐贡品的马车,前头还有高头大马开路,这已是最高规格的送行了。

    “凰儿,该走了。”东宫流云从马车中探出头,暗青色的眸曈之中敛了几分宠溺,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侯飞凰点头,看了一眼那高大的城楼,便同他一起进了马车。

    刘慧站在马车身后,也挥着帕子,待前头的清泉喊了一声启程,这人马便渐渐的从城门外越去越远。

    刘慧看着城楼处渐渐出现的黑色身影,又是叹了口气。

    十年后,刘慧病死,冥王自此未娶,只守着一个女儿聊度残生,从此也再未提起篡位之事,尽心辅佐小皇帝,也成就了一段佳话。

    收到刘慧的信,侯飞凰才终于明白,为何当年东宫冥会选择救自己,原来多年前他在相国寺对自己的提醒,以及舍命为他引蛊毒,还有每次纠缠着想要她以银子相助,并非他真的对朝野有野心,而是在东宫流云之前他就已在之前来侯府时见过自己。

    他早就找过天师,知道自己是东宫流云的天定之女,才一直没有介入她与东宫流云之间,或也是觉得不甘心,之后的每次他都在背后有意无意的帮助她。

    侯飞凰将信收好便将其燃尽,刘慧已死,这件事也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了,同东宫冥已经多年未见,只盼他下半生能安然度过了。

    “凰儿。”刚将信件烧掉,就见东宫流云从外头进来,面带欣喜的抱着一个两岁小孩。

    “爹,你把沁儿还给我,我都没抱呢。”

    从东宫流云伸手将孩童抢过去的是二人之子东宫长衾,已年方二十,东宫流云手中的正是二人的小孙女东宫沁。

    “好啦,你就不要不要同长衾争了。”侯飞凰上前将小孙女儿抱了过来,脸上已是止不住的笑意,岁月并未再二人脸上留下任何菱角,如今面容一个依旧俊美,一个依旧美貌。

    “凰儿你怎么总是这么偏心。”东宫流云似心有不甘的将孩童递给东宫长衾,眼神带着醋意。

    侯飞凰看着几人相视一笑,幸福不过于此。

    侯飞凰再也没有收到过侯老爷的来信,自十年前城楼一别,他同叶氏去了哪里,如今过的如何,她一概不知,有派人去叶氏的老家找也一点消息都没有,倒是叶氏的父亲,如今在官场风生水起,已经进了元京入职了,逢年过节也会差人送礼来太平郡。

    柳氏带着一儿一女回乡以后什么也不会,也再难立足,来找侯飞凰之后在太平郡得了一处宅院,就带着儿女在太平郡立足了,侯文煜从商,侯倾歌嫁给了太平郡内一个员外,日子过的也算富足,同侯飞凰的关系虽不似姐妹,但也常来往。

    二十年后,东宫流云焱毒发作救治无效毙命,侯飞凰在床前守了三天,待他咽气时吞毒自尽,同他躺进了一口棺材。

    太平郡侯由东宫长衾承袭,东宫长衾带着一双儿女在堂前哭了一天一夜,等来了一位陌生的黑衣男子。

    东宫长衾自父母驻守在太平郡后便再没离开过这里,即便是有宫宴也从未去过宫里,也不认得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东宫冥一身黑衣仍旧是从前一般无与伦比的霸气冷峻,刀削一般的轮廓俊逸,岁月即是令他眼角多了周围,乌发多了几丝花白,但仍旧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

    他从外头一步步走进来,东宫长衾一时竟忘了问他是谁,也无人敢拦他。

    “八弟,二小姐。”他绕着棺木走了一圈,手缓缓摩挲着那紫檀的棺门,一掌便将棺材盖打开,看了一眼又将棺材盖放下,对着前头的东宫长衾道。

    “你爹娘的尸体,本王要带回皇陵安葬。”

    说罢也不管身后追上来的人,带着棺材就出了侯爷府的大门。

    东宫长衾这也醒悟过来,原来是当朝摄政王,他的三叔!追到外头去,但人已走远,只得叹了一口气,又吩咐着用东宫流云及侯飞凰的衣冠入棺木之中,在太平郡也入了一方沃土。

    三月,阳春,东宫冥负手而立在皇陵外,看着那一块墓碑之上刻着的二人名字,他终是将二人合葬了,旁边刘慧的墓碑也清理的十分安静,墓园有许多都已经杂草横生,只有这一处仍旧是干净的。

    “王爷。”

    疾风从外头进来,在他耳畔低语几句,东宫冥听了点头看了一眼墓碑便朝皇宫去。

    皇宫之中百岁殿,当年的幼年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二十多岁的青年,生的也有几分当年东宫寒的风采,眉眼之中同他也有些相似,都是刀一般的眸曈似能看进人的心间。

    “皇上换臣何事?”东宫冥上前两步立在皇帝的身边,看着他将毛笔放下,起身那翩然的身姿。

    “皇叔来了。”皇帝起身已是同东宫冥相当的身形,“其实有件事,一直困扰在朕心中良久,一直不知该不该同皇叔说。”

    东宫冥略一挑眉,便直接在皇帝身旁坐了下来,小皇子略略皱眉,已看得出几分不悦,东宫冥看见了也丝毫不为所动,“何事?”

    “这几年藩国来犯都是耶律将军带兵击退,如今耶律将军年事已高,已是到了告老还乡享清福的时候,朕觉得若是还劳烦他倒是有些愧疚了。”他这般说着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双黑瞳盯着东宫冥。

    “皇上可是说玉海关外,那北冥来犯的人马?”

    皇帝点头,“正是,朕也希望耶律将军最后一战之后再走,可耶律将军非是说身子不行,这两日就得离开了,所以这一处关外,恐怕还得劳烦皇叔了。”

    东宫冥看着皇帝眼中的精明,他同耶律奉天摄政这么多年,皇帝的本事再清楚不过,耶律奉天那老东西怎么可能会有隐退的想法,只怕是皇帝觉得他二人碍事,如今不想要这两个强将了。

    东宫冥心中明了,面上却不为所动,“既如此,那本王便应下了,皇上就等着本王的好消息吧。”

    皇帝面露微笑,看着他身形出了宫殿,那身后的宫人立即便换了一副脸色,“皇上,都已经准备好了,皇上您就放心吧。”

    皇帝脸上露出几分得逞的笑意,再未看一眼东宫冥的离去的身影。

    天元一百五十六年,冥王带兵击退北冥,大获全胜行庆功宴时却被人下毒身亡,皇帝哀痛,特地派了两千御林军亲自护送冥王回元京,当日入葬皇陵。

    同年,耶律奉天告老还乡,皇帝亲政,改国号为元,自此开启了东临国的另一篇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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